落一地的羽箭,胸中血气翻腾,他强压着那股郁郁之气,身体不住颤抖。
这齐王不但从头到尾都在伪装武艺,且心思缜密,居然在最后一刻,推动铜壶的位置,破掉了他的孔雀开屏。
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啊!
段易长脸色惨白,全都完了,酒令输了,彩头没了,事情也办不成了,难道真的让他最后开口求人吗?
他段易长可是宁死不求人的!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伸出手去,哆哆嗦嗦地摸向桌上酒杯。
赵柽在旁看他如此,忽然道:“段皇子且慢,这罚酒倒是可以先行记下的。”
段易长抬头看赵柽,脸色苍白惨淡。
赵柽这时也纳闷,他已经猜到段易长几次强调彩头,肯定是想用这彩头让自家办一件事。
可听他所言,又似乎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彩头说了是件能轻松做到,无伤大雅的小事。
既然是小事,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还要拐弯抹角,左右算计,遮遮掩掩?
莫非这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成?
赵柽笑道:“罚酒早喝晚喝都是一样,不妨先谈谈彩头之事。”
段易长抓向酒杯的手一顿,对方赢了不要先喝罚酒,却说彩头,这似乎有些不对啊!
他看着赵柽,忽然间心中灵光一现,就是愣住,莫非……这齐王也有什么目的不成?
可这齐王能有什么目的?难道也有什么事情想要他去办?
段易长此刻想起从第一次入齐王府,到跑马郊野,再到今晚的飞花投壶,这齐王步步掩藏,直到最后一刻才露出獠牙,莫非也是为了这个彩头?
是了是了,定是如此,不然他身为大理使者,前来宋国请书纳贡,齐王受命接待,应该处处彰显文治武功才算合理,而不是刻意隐瞒自身武艺示弱。
段易长忽然大悟,脑中便是“嗡嗡”轰鸣,算来算去倒是自家技差一筹,落到了对方的圈套之中。
只是此刻他已不再做多想,认赌服输就是:“不知王爷想让易长做何事?”
赵柽微微一笑,片刻才道:“我想让段皇子给令尊写一封信。”
段易长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害怕赵柽让他信中提出什么有损大理之事,那样便是杀了他都不能去做。
赵柽瞧他模样,不由摇了摇头:“段皇子不必多想,彩头既然说是小事,那便是小事,只是本王直接去信询问令尊,唐突不说,也怕令尊投鼠忌器,未必会给本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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