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到圣旨。
可是齐王会答应吗?若是洞悉了他此次来庐州的真正用意,恐怕绝不会允,若是没瞧出来倒还有三分可能,却是只有三分,毕竟隐瞒此事乃是欺君之罪。
他躺在床上想的头疼,这时外面亲随来报,说宗泽求见。
蒋猷正想招他,便让人请进,自家也从床上爬起来,镇定了下精神,勉强摆出威严,坐着等待。
宗泽进来见礼,道:“尚书的病如何,可见好转?”
蒋猷道:“已是无碍,本官这里毋须挂念,倒是王爷那边怎样?”
宗泽道:“下官前来也为此事,王爷那边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正想着见尚书呢。”
蒋猷闻言心中松了口气,连声道好,接着便问何时前去妥当。
宗泽道:“王爷说尚书随时可去,他那边等着接旨就是。”
蒋猷心下着急,闻言便道:“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宗泽见他这般紧迫心中不解,他自是不知圣旨的事情,急忙应好,随后蒋猷唤来亲随更了官服便向外走。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蒋猷已经几日没有出门,此刻心中大有隔世之感,只想着赶快见了齐王商量圣旨之事后马上回京,这狗屁倒灶的庐州城一刻都不想多呆。
到了赵柽居住的宅子门前,让小兵进去通报,没片刻黄孤迎了出来,见礼道:“王爷正在堂中等候,尚书随在下前去就是。”
蒋猷看了看黄孤,心中不由又想起没出息三个字来,随后跟着走进宅内直到中堂。
只见中堂此刻正熏着香,赵柽坐在桌旁喝茶,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
蒋猷心想,这怕是伤没有全好,转而又念起自家被刺杀之事,暗道这庐州城内处处危机,能有精神才怪。
他上前见礼,赵柽笑道:“让蒋尚书久等了,快坐下说话。”
蒋猷坐下,心内思索言语,却听赵柽又道:“这几日本王心焦,只盼着能下床行走,接旨后便马上回京。”
蒋猷闻言一愣,道:“王爷急着回京?”
赵柽点头道:“自是着急,这已出来许久,仗打得人困马乏,兵丁亦都不耐,如今淮西收复,大局已定,接旨后便要启程了。”
蒋猷没想到赵柽急着要走,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才好,就听赵柽道:“本王自是不比蒋尚书,眼下淮西没有主官,那原本的安抚使张巨鹿自知罪大,正等着回京领罪,蒋尚书自要在庐州多住些时日,主持淮西诸州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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