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党羽,更没有亲朋之类,不比一些旁的大臣,哪怕发配出去,总有些哥哥弟弟在朝里说话,让官家能想起,能念以往的好,过不许久便会召回京来官复原职。
如当年的苏轼、甚至当朝的蔡京,都发配降差遣过,但人家朝上可不是孤身一人,族兄亲弟,总有人肯为说话,就算官家忘了,也会被提起来,想方设法让官家念着功劳,早晚调回来。
还有眼前那个宗泽,本来是要发到镇江羁管的,那可比配至降差遣要严厉得多,本来是断无翻身可能,谁知道齐王为其说话,非但没发出去,竟然还升职了。
可谁又能给他说话?
吏部一大半都是蔡家党羽,巴不得空出个位置来,然后层层补进,升官发财,所以下属也是指望不上的。
他一但发配出去,朝中怕是没有几个人再记得他吧?
他是信臣,是孤臣,只有靠道君皇帝念起他,才可能回来,可他太了解道君皇帝了,只要自家发配出去,怕不是只要十天半月,就不会再记得此事。
一想到这些,蒋猷只感觉比死还要难受,抄不抄家的他不在乎,钱财他也并不是很在意,他要真那么在乎钱财,就不会做什么孤臣了,甚至他连名望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权柄。
一朝失权,生不如死。
蒋猷立刻放声痛哭起来,口中呜咽道:“王爷,下官乃是家中独子,尚有老母须奉养,若是离开京城,怕是有生之年都不能归来侍奉。”
赵柽闻言冷脸看他:“蒋尚书膝下还有待哺的孩儿吧?”
蒋猷一愣,急忙道:“王爷怎知下官的小妾刚生了孩子?下官本不待提,虽然并非嫡子,可却也是亲生骨肉……”
赵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蒋尚书,本王能理解你的不易,可你说让本王救你,本王又如何救得了你?难不成还敢伪造一张假圣旨出来!”
蒋猷听着仿佛有门,立刻用袖子拭了双眼道:“下官哪敢想那般大逆不道之事……只要王爷,王爷假装接到圣旨就好了。”
“什么?”赵柽闻言立刻一拍桌子,震的桌上茶壶都跳了几跳,吓得蒋猷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赵柽道:“蒋猷你好大胆,这岂不是欺君?”
蒋猷这时也豁出去了,开始用力叩头,天可怜见,他从读书到中第为官,几十年间,就是对道君皇帝也没这样用力的磕过头,本朝本不多行此礼,除了重大场合要这般外,其他时候根本不需要。
赵柽看他额头都青肿起来,不由长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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