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血缘关系,又不娶进家门。
但官家是个明白人,知道哪怕就算同姓相亲,别人行但他却不行,这不是风流了,这种声名上的亏损,可不是风流所能弥补。
天下就一个官家,所有人都盯着看呢,哪怕她这般樊楼花魁,别人想要亲近行,官家却要思忖再三。
何况花魁又非她一个,官家又岂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赵元奴想过这些,也只能自怨命苦,看着雅阁中人,心底愈发郁郁寡欢。
所以她想了后慢慢起身,无论梅娘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她都要出去透上口气。
到了前处案边,微微一个万福,赵元奴道:“诸位相公公子,奴家失礼了,阁里有些小事相唤,还请容奴家出去一趟。”
两名中年人立时露出不快神色,但这两人即便请客,却还是要看那些衙内的脸色,便望向一旁。
公子们闻言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鬓边簪花的笑道:“赵娘子但去无妨,不过还要快些,我还等听娘子的如梦令呢。”
赵元奴浅浅一笑,道:“元奴去去就来,多谢公子体谅。”
她说完轻轻扭过腰肢,迈着莲步就向外走。
待出了阁子后,黑须中年人脸上露出不快神色,对簪花公子道:“小相公,这赵元奴有些太不识抬举了,左右不是个卖的,哪里来的这般架子,居然说走就走。”
旁边的白胖中年也道:“确是如此,自从进来后就处处端着,陪酒也不肯,伺候也不肯,就只是唱几支清曲儿,这也太不给小相公面子了。”
簪花公子摇头笑道:“你二位久放外地,不在京畿,对东京城的风月不甚了解,这樊楼如今可不是其他酒楼能比。”
黑须中年人奇道:“小相公,此话何解?”
簪花公子端起一盅酒缓缓喝了,道:“虽说樊楼原本就是正店第一,但也只是排名,还做不到力压其他酒楼,可自从官家来此游玩后,这地位身价可就大不一样了。”
白胖中年闻言低声道:“小相公,外面的传闻莫非是真的?”
没等簪花公子说话,旁边一个穿绿袍的青年摇着扇子道:“当然是真的,官家宠幸了李师师后,就时常过来,这樊楼便沾了皇恩,其他地方又怎能相比?”
黑须中年缩了缩脖子,道:“下官在外地听闻此事,还以为只是一些市井流民胡说八道,没想到竟然为真。”
簪花公子瞅他一眼,道:“官家风流倜傥,自是不怕这种事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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