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宦官正在站立等候。
赵柽瞅了瞅,倒是没有一个认识,不由道:“哪宫的?”
领头的小宦官行礼:“回禀王爷,小的几个不是宫上的,是专门伺候前面几座大殿的。”
赵柽点了点头,伺候前面大殿可不算个好差事,日里忙碌没有赏赐不说,也搭不上官家朝臣,一般都没什么前途,只有使不起银子的,才会被支使去那边。
他道:“庆功宴在哪里举行,可是大庆殿?”
小宦官道:“回王爷,正是大庆殿,这次庆功宴规模大,七品以上有职事的京官都要过来,只有大庆殿才能容下。”
七品以上京官?赵柽想了想,这规模确实不小,大宋的京官本来就多,虽然元丰改制时精简了不少,但这一朝蔡京变法,又添了不少职司,反而比以前还要臃肿。
不过大庆殿应该能够装下,毕竟大庆殿内部宏大,殿庭广阔,年里大典时,可容万人,乃是皇宫正殿里最大的一座,此时就算摆上桌案坐下饮酒,也能容个一两千人毫无问题。
他道:“官家可还说了什么?”
小宦官低头道:“并没有别的旨意,就是听说王爷身体有恙,让小的们路上谨慎小心。”
赵柽抿了抿嘴唇,道:“小心甚么,总不能摆仪仗前去就是。”
小宦官闻言哪里敢回话,只装做没听见,看赵柽往阶下走,一只胳膊吊在夹板里,不由急忙来扶。
上了马车后,周处带了几名侍卫后面跟随,一路直奔皇城而去。
这时尚是下午,天色还很明亮,东京街道上行人也很多。
距离宫城越来越近时,路上开始拥挤,马车虽不算多,但二人小轿、青骡、黑驴这些却多了起来。
不是所有官员都有资格乘坐马车,就算如今查得不严,不少官员敢于愈矩,但一些小官也置办不起马车。
马匹昂贵不说,哪怕驽马也要不少银子,而且养马更是费钱,要雇佣专门的马夫,还要在外面订购草料,因为用马拉车,又要再雇车夫,是一笔极大的花销,虽然大宋的官俸很高,但一些普通官员也承受不起。
所以东京官员坐两人轿,或者独坐骡驴的更多,还有一些可能家丁人口多,生活有些紧巴,没有太多闲钱养牲口,就一路步行前往。
赵柽的马车走在路中间,倒不是旁人知道他身份让路,而是这马车一看就是内庭制式,兼之赶车的居然是小宦官,后面还跟着骑高头大马的侍卫,所以无论小轿还是驴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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