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便宜了这些人,明明是我们的灯,却落到他们手中,还有灯坊也是奸诈。”
赵柽笑了笑:“在你手里,自然是你的,你都撒手了,掌握不住了,那便不好说还是不是你的了。”
赵棫忿忿不平,只觉得这事不公,道理上说不过去,但是此刻全无办法,不由心情又有些糟糕起来。
赵福金却脸上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怔怔地望向远处。
这时有一艘画舫从汴河上逆流驶了过来,碾碎撞翻了不少河灯。
这画舫周遭都挂了彩色灯笼,照得上面一片通明,里面传出丝竹曲乐,待愈发近了,还有吟诗唱词的声音。
岸边的游客看这画舫坏了河灯,不由个个叫喊起来,有那十分气恼的,便抓起石子向河中打去,可画舫近是近了,在岸边却是打不到的。
这时从舫中走出一名锦衣公子,看着岸边气愤的游客不由露出揶揄笑容,随后竟摇头晃脑地唱起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气得岸上的人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画舫帘子一挑,从里面又走出名发髻高梳的貌美女子。
这女子身形似柳,来到那公子近前低声说了几句,公子大笑起来,随后冲着岸上游客扬了扬手,转身回了画舫。
女子站在画舫边,瞅着河里的水灯,似乎也有些惋惜,轻轻摇着头,没多久也回了舫中。
周处自旁凑过来道:“公子,那女人是潘楼的孙三四。”
赵柽闻言点了点头,东京城最有名的几大花魁并不出身青楼,而全来自正店,李师师、赵元奴、孙三四、徐婆惜、封宜奴,王京枝等等。
这些正店出身的花魁和青楼里的花魁不同,不轻易许身,有时银子多了也不行,要看对方是否入眼,不入眼的话,顶多唱唱曲儿,陪陪酒。
可愈发这样,身价便是愈高,更和寻常青楼里的花魁拉开档次,乃至李师师这种曲乐精通的,竟然被称为了李大家。
赵柽道:“你倒是认得多。”
周处讪讪笑道:“公子知道,属下浑家去世的早,再未续弦,平日里也就四里走走看看,饱饱眼福倒也消受。”
赵柽“嗯”了一声,这是禁军军户的惯习,没了军职的身份,大抵都是京痞一枚。
赵福金在旁纳闷道:“二哥,潘楼不是酒楼吗?这女子又是……”
赵柽瞧着画舫慢慢驶远,道:“花魁。”
“花魁?”赵福金呆了呆,虽知道花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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