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皇帝闻言捻着胡须笑了笑,出个甚么题目才好呢?
他看了一眼下方众人,周邦彦肯定不会起首作词,应是那些京城词家先来,那这题目就不能出得太难,难的要留去后面。
他了解周邦彦的词风,周的词抒婉约,写风流,道情长,勿论古今,那这些就先不用。
他也了解赵柽的诗风词风,些年来这老二的诗词他都看过,大部分吹擂豪情,鼓壮志,道雄哉,写边塞,言悲怆,却是少于描景。
完全是两个路子,如果单论文风来说,两者各有千秋,但却风马牛不相及。
周邦彦少雄浑,赵柽少柔情。
不过相比之下,周邦彦更全面一些,毕竟年岁在那里放着,几十年来各种类型的诗词都写过,好坏不说,总是全部能写。
赵柽不同,至少道君皇帝没见过他写景色类的诗词,伤春悲秋少有,至于节庆类的,那两首中秋曲才是头遭。
想到这里,道君皇帝笑道:“朕先出个应景的好了,眼下秋深,就以时气各作词曲。”
以时气作文,那就是写秋,可以写心情感怀,可以写秋日风光,可以借秋咏志,但前提都少不了要描写景色。
在道君皇帝心中,这是赵柽不擅长的。
赵柽在下面闻言,微微垂了目,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果然,从题目上就被针对了。
但这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道君皇帝必出他平日里少作的题目,以为他不擅长。
他平时写东西少景少情,多豪放感悟,道君皇帝会依这个路数反着来。
再结合周邦彦不会先一步出手,而是让那些词家试探,那么道君皇帝就不至于出太难的题,最可能是应时气的题目。
应什么时气?自然是秋日!
他一共给赵元奴送去了三首曲子,其中第一首就是写秋的。
周邦彦等人一起道:“臣等遵旨。”
赵柽也道:“臣领旨。”
这是车轮大战,并不是一首或几首定输赢。
对面出一人作秋词,他这里应着,然后再对下一题目下一个人,甚至一轮后可以重新再来,直到一方接不下为止。
可谁让他没人啊,找不来人帮他冲锋陷阵,毕竟曲子刚兴,写得好的寥寥无几,估计也就京畿一带算是如火如荼,远去两广西北这等边地,怕是曲事还未传播过去。
这时别说有关清曲的派别没有,就算是大体要走的路子脉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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