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皇帝闻言一愕,没想赵柽这般说辞,他不是太子登极,做端王时也在民间生活过数年,说赵柽没钱他是不信的。
大宋俸禄史来最高不说,赵柽还多领了一份亲王禄,而且他府上又不是家眷成群,就一名郡君而已,皇城司的回报秦王府日常节俭朴素,如此看来用度实在有限,怎可能没钱?
何况赵柽管着军司,若说里面丁点猫腻没有,道君皇帝也是不信的。
他立刻冷笑道:“所以伱就开了戏楼,又写些古怪话本来卖?”
赵柽挠了挠头:“爹爹,甚么古怪话本?”
道君皇帝看他装糊涂,气冲冲抓起御案上的两本册子,扬了扬手道:“别说这东西不是你写的,你那戏楼日日都在演这等新剧,别家根本没有这样的曲目。”
赵柽摸了摸下巴,看道君皇帝手上两册话本,是白发记和奇袭庐州城的精装本。
这两册话本刊印时,赵柽特意嘱咐分了精简两种,价格几差一倍,精装的用纸不同,绣像更精美,还附带书匣,简装就是普通书册,总之有钱的就买精装,没钱的看简装,至于内容却是一样。
他道:“爹爹,这两本书不是孩儿写的,是孩儿府上的郡君所编。”
道君皇帝冷哼道:“二哥儿,你出息了,这种事也要推诿,没有你从旁指点,她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流之辈,能写出这种含沙射影的东西来?”
赵柽嘴角抽了抽,低头不语,这事没法反驳,虽然确实是小娘写出来的,但大纲可是他提供的,而且还润色加工了一些。
这事儿要说与他无关,任谁都不会相信。
道君皇帝指着白发记道:“这本朕就不说了,江南近年确是有些过分!”
接着,他指向奇袭泸州城:“这本是甚么?前朝的二大王雨夜袭泸州?怕不是在为你自家歌功颂德吧!”
赵柽立刻摇头道:“爹爹想多了,这是孩儿借前朝事迹,彰显本朝文治武功,官家英明的话本。”
道君皇帝脸色阴晴不定:“三哥儿刚征讨田虎大败,你这话本便问世出来?”
赵柽想了想:“爹爹,虽说这话本故事早就在写,并非此刻故意刊印,但孩儿倒觉得也算适逢其时。”
“嗯?”道君皇帝本来还想听他解释,却不料得来这么个回答:“如何适逢其时?”
赵柽道:“朝廷两次征讨田虎失利,尤其这次三哥儿携皇室威严前往,倘成功还好,若不成功,怕要被天下议论,于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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