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居然要带着梁山的人去打田虎!
宋江心中哪里不明白朝廷意思,这分明就是要借机消耗梁山,打胜了更好,两败俱伤也不错,总之于朝廷都是利大于弊。
只是这事也不怪朝廷,若不是那些头领吵着闹着要与自家在一起,又怎会出这事?
真是成也梁山,败也梁山!
宋江心中懊恼,却又无可奈何,本就是他借助梁山之力走到如今,若没有梁山,官家也好、朝堂也罢,谁认得他山东宋公明是何许人也?
七日之后,军马割离,原本头领里是官府的,几乎全走,兵丁亦都如此,就此只剩下了四五十将,三五万兵。
这些剩下的头领都兴奋无比,觉得终是朝廷妥协,始能依旧与哥哥在一起,就算把家眷在京城安置了,也都是哥哥争来到恩赐,愈发对宋江敬重。
又三日,道君皇帝加封宋江为破贼都先锋,吴用为副先锋,其余诸头领待建功之后,再加官进爵,自此整顿兵马,随后一路向北征讨田虎去了。
随着冬日渐深,转眼已到十一月中旬,这时已经不知下过了几场雪,东京城家家户户屋顶都是白皑皑一片,街路两旁,宅子中的树木亦都如琼枝一般,美不胜收。
赵柽正和姚平仲在马厩里观看黄马,这马最近又有变化,膘没见长多少,倒生出一身肥肉,而身上的黄毛颜色竟逐渐变深,有些发红。
这下姚平仲彻底傻眼,这马毛怎么还会变色?一但这黄毛长成了红色,那可就和他当初说的甚么汗血、渠黄、黄骠再无关系。
赵柽背着手,上下打量黄马,或许是胖的,眼下瞅这马的身架竟然比照夜玉狮子都要阔上一些,比在庐州时宽上一圈,尤其一只大肚皮,仿佛吹了气的鼓鼓。
他道:“希晏啊,这也过去快半年了,瞅出是何马了吗?”
姚平仲挠了挠头,这时可不敢再乱说,这黄马快成红马,总不能再这胡嗦之前看的不准,其实是赤骥、骅骝的血脉吧?
他凑上前几步,瞅这黄马,黄马懒得搭理他,虽是趴坐在地,但脑袋却搭在石槽子里的酒糟上,似乎在享受着酒糟的香气。
这个时候已经有了酒糟,并且算是好物。
春天酿造,秋天出售的叫小酒,冬天酿造,夏天出售的叫大酒,酿造好以后密封起来,窖藏很多年后再拿出来喝的叫老酒。
其中小酒跟大酒喝的时候需要用酒筛子过滤一遍,所谓的“筛酒”,就是指用酒筛子过滤小酒和大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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