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看了还想看,让人久久不想离去。
琼花其实是聚八仙花的奇异变种,不同于其它花卉,不能用“朵”去描述,一簇琼花,由八朵五瓣大花围成一圈,簇拥着中间一团珍珠似的白色小花,开起来后,花大如盘,剔透若晶。
眼下虽然还未盛开,但却可以想象那种一树玉雪的场面。
赵柽想了想,忽地开口吟道:
莫把琼花比澹妆,谁似白霓裳。别样清幽,自然标格,莫近东墙。
冰肌玉骨天分付,兼付与凄凉。可怜遥夜,冷烟和月,疏影横窗。
他一首眼儿媚出口,立刻围上来许多人,扬州自古不少文人骚客,做琼花诗词的从不短缺,但此刻看向赵柽的目光却都流露出了震惊之色。
一名士子装束年轻人上前深深一礼:“这位兄台请了。”
赵柽浅浅回了个儒礼,那士子也不为怪,只急切开口道:“未知兄台这首词可是自家所作?”
赵柽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此词非我所作,不敢冒人之美。”
士子更加着急:“还请问兄台,这是哪位大家的手填?”
赵柽瞅了眼赵元奴,赵元奴掩口轻笑,他亦笑道:“此乃当朝秦王信手填之,我在其旁,便是记得。”
士子立刻恍然道:“原是如此,就知乃出大家,没想到竟是秦王殿下。”
赵柽道:“此等小词,殿下日填三五首,不在话下。”
士子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秦王何等惊才绝艳,此等小令当是信手拈来……不过在下听闻秦王如今倡曲,为何又做词话?兄台既是秦王身边人,可知其中缘故?”
赵柽瞅他一眼,道:“秦王的曲可不都是散曲,更有全套戏台大曲,阁下可听说白发记?”
士子道:“自有耳闻,只是北方畅行,扬州倒从未上演。”
赵柽笑道:“可先买书读过,虽然书是大家张东厢所做,但里面套曲多数为秦王填写,通俗易懂,脍炙人口。”
士子思索道:“原来如此,兄台不说在下还不知那剧的曲子是秦王所写,不过城内也没有书铺售卖此书……这倒是奇怪了,兄台不说我倒还想不到,剧无处演也就罢了,怎么连书都没处卖?”
赵柽眼睛眯了眯,没有说话。
士子自言自语道:“看来要寄信给东京的同窗,让他从那边派急脚送过来几本,一饱眼福。”
他说着又冲赵柽一礼:“多谢兄台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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