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房门前,丁大蟹见礼后,开门请赵柽进去。
赵柽进屋便瞧见祝秀娘又在作画,荷香、青杏两名丫鬟,一个在洗笔,一个在调色。
他走到近处一看,是幅芙蓉锦鸡图,说不上如何好,却也不坏,和道君皇帝画的自然无法相比,别说眼下,就是古往今来道君皇帝也算书画界的天花板。
看着两名丫鬟出去煮茶,赵柽笑道:“秀娘,这次虽然没杀了方腊彻底报仇,却也断其一臂,算是收些利息。”
祝秀娘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赵柽,你没派兵去湖州?”
城中大胜的消息早就传过来,赵柽从不让人与她隐瞒,所以祝秀娘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赵柽眼含深意瞅她,道:“秀娘,你是本王娘子,既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便要为彼此考虑,不能耍些技俩胡闹,说话做事应该以大局为重。”
祝秀娘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雪白,丢下笔后退一步,似乎一只偷吃东西的小猫被突然发现,心虚却又笨拙地遮掩道:“赵柽,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哪里来的技俩胡闹,伱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赵柽脸色清淡,看着她摇了摇头:“秀娘,你是聪慧之人,还须我仔细说吗?你会想不到方腊最有可能走的是杭州吗?居然还让本王派兵去湖州埋伏,方腊是害了你全家的罪魁祸首,在这种事情上,你莫要犯糊涂。”
祝秀娘闻言咬牙道:“赵柽,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只是一介女流,不懂军事,也不懂什么大局,你若是想要杀我,直接下手就是,少找些冠冕堂皇理由,泼一些脏水于我头上!”
赵柽盯着她瞧了片刻,忽地一笑,摇头道:“我怎会杀秀娘你呢,你是我赵柽的女人,我怜惜你还来不及,又岂能做出那等无情之事!”
祝秀娘看赵柽恨恨道:“赵柽,你不要说这些虚情假意之话蒙蔽于我,你是何等样人,我自心中有数,你虚伪善变,心狠手辣,人面兽心,作恶多端……”
赵柽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秀娘自重,不要忘了自家身份,你现在是秦王府的人,辱人及己,贻笑大方,连脑子都没有了吗?你也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连基本的礼数都忘记了吗!”
祝秀娘剪水双眸冰冷,一双玉手紧紧握着,指节毫无血色,怒视赵柽:“你……”
赵柽哼了一声,甩了袍袖转身就走,到门前时回头看一眼:“你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凡事记得要顾大局!”
说罢,摔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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