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下面读书最多的人。
吕将瞪视赵柽,一脸愤恨之情。
赵柽笑了笑,道:“吕将,本王听说过你,是因为上书朝廷要求惩办朱勔,才被处罚永不录用的吧?”
吕将冷哼一声:“狗王,要杀要剐,尽管使来,何必多言!”
赵柽摇了摇头:“若要杀你,在杭州城头就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吕将闻言一愣,赵柽说的是实话,在杭州城头时他曾经醒来一次,看见遍地尸首,不但汪公老佛死了,就是庞万春、邓元觉也都死在了城上。
赵柽又道:“吕将,看你年纪轻轻,家中还有何人?”
吕将不答,他有点弄不清赵柽意图,城上没杀,如今还不杀,他自忖之下,并没有什么值得赵柽利用的地方。
他既不是圣公的子侄,也不是圣公的嫡系亲信之类,能做上军师的职位,只因为他读的书多,无论明教还是圣朝,都需要他这样一个饱学的读书人存在。
他并不是妄自菲薄,这一切他都看的清楚,但这不耽误他憎恶朝廷糜烂腐败,不耽误他痛恨朱勔鱼肉百姓,把江南搅乱得一团黑暗,也不耽误他信奉明尊,以光明为心中最神圣的目标。
赵柽看他不言语,再道:“你是读书人,那本王就以读书人的身份与你说话。”
吕将皱了一下眉:“我早就不读那些迂腐之书了。”
赵柽不理他话茬,只是继续说道:“你既读书,又是太学生,通古知史不在话下,本王且问你,你觉得似方腊等人能成大事吗?”
吕将没想到赵柽有此问,本还以为他要用书上的大道理压自己,谁知言语之中竟是瞧圣公不起,便怒道:“圣公岂可轻视!”
赵柽哂道:“本王只问你觉得他可成大事吗?”
吕将深吸口气,咬牙道:“可惜圣公不听我言,若听我言直下江宁,哪有今日局面!”
赵柽摇头:“听了又如何?就算江宁暂时失陷,你们又岂能守住?你等逆军,事无法度,行无律令,内部混乱不堪,既以起事,还用明教教规管理朝上军中,焉可长久?”
吕将怒道:“虚无之事,任由你说,既没下江宁,你如何说都是!若下江宁夺取长江天险,进可直打中州东京,退有天堑对峙,何来不会长久?到时再立法度也不迟!你赵宋朝廷奢靡腐败,昏君重用奸佞,以花石劳民伤财,把江南一地搅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我圣教高举义旗,得万姓拥护,早晚必将推翻你赵家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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