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看得西军一众将领眼睛都直了。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柽忽然挥了挥手,散去了乐伎,然后眯眼瞅向左右两旁,最后目光落在朱勔身上。
朱勔不解其意,急忙站起欠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赵柽冷冷地道:“本王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朱勔闻言一愕,就是旁边众人也都纳闷,听赵柽语气不善,不知道他想起什么事情。
就听赵柽缓缓道:“本王想起了江宁数百户士族惨死在贼军之手,想起了那夜城中血流成河,尸横遍处,想起了本王内眷祝氏一族惨遭灭门,本王……此怒难消啊!”
他这番言语出口,下面立刻噤若寒蝉,这件事情眼下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不管是谁,都不敢在明面上议论,更不敢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述说,仿佛是个禁忌,人人避免提起。
此刻赵柽说出来,谁又敢接?他们都知道赵柽纳了祝氏女入门,好像听说原本是要做王妃的,可经过之前的惨事,祝家灭门,只剩下福建偏僻处一个光杆县令,如此光景,怕是难以再做王妃,也怪不得赵柽发怒。
赵柽继续说道:“如此大事,朝廷震动,天下震动,朝上诸公多少人的老家就在江南,却遭此横事,心中岂能气平?这乃是血海深仇,焉有不报之理!”
堂下无人说话,其实苏州有些官员就出身江南士族,并非都是苏州本地大户,有的家在浙东,有的在浙南,有的则就在江宁。
所以这些官员里,也有被灭族之人,这时闻言不由脸色惨白,还有的低头默默垂泪。
童贯心中微微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他了解赵柽,这位二大王极少无的放矢,在庆功宴上说这些话,不可能是一时感慨,恐怕有什么目的才对。
他急忙道:“王爷,如今方腊已经授首,贼寇全部扫平,也算是为诸公报仇雪恨了。”
赵柽瞅他一眼,冷冷地道:“方腊虽死,可这贼祸因何而起,诸位不知吗?”
啊?下面众人闻听此言都身体一颤,贼祸因何而起他们怎么会没数,名义上是因为花石纲,实际上是因为朱勔的横征暴敛,巧取豪夺。
赵柽看没人吱声,冷哼一声:“莫非诸位以为是因花石纲而起?”
他此话一出,下方立刻个个冒汗,谁敢说这种话?说这种话不就是指责当今官家昏庸无道,导致黎民不堪,才起事造反的吗?
赵柽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花石之物,并非贵重,寻常可见,或采或买,或雇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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