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不愉地道:“你,你杀朱勔做甚?”
朱勔还是很得他心思的,而且这么多年办事不遗余力,他这边想要什么奇异的花草湖石,朱勔那边都能挖空心思给弄来运送进京,就这点别人谁也代替不了。
“唉唉……”赵柽叹气道:“孩儿也是不得不杀啊,这朱勔他想要造反!”
造反?一听到造反二字,道君皇帝不由身体一抖,他现在最怕听到这个词,这两年来造反都接上了,一次比一次声势浩大,险些要去他半条命。
“朱……朱勔造反?”道君皇帝脸色难看地道。
“正是!”赵柽声音朗朗道:“那朱勔家中豢养甲人死士,处处逾制不说,他儿子朱汝礼,身为白身,居然披甲带兵,造反行径众人目睹,而且……江南应奉局有个绰号,不知爹爹听说过没有?”
“什么绰号?”道君皇帝心中寻思,这披甲带兵怕不是事出有因,毕竟苏州也被贼酋围困,朱家人原本就掌些兵丁,虽然被贬为白身,可想要杀贼也说不好,这倒是罪不至死,更不至株连灭门。
“爹爹,那应奉局号称……东南小朝廷。”
“什么!”道君皇帝正在思索,忽闻此言立刻脸色大变,猛地一拍桌案:“老二你说甚么?”
赵柽唇角抽了抽,心想这怎么还叫上老二了呢?忒也难听,怕不是平日里心中就这么称呼的吧!
他大声道:“爹爹,那应奉局号称东南小朝廷,江南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至八十腐朽老汉,下至牙牙学语孩童,莫不知此件事!”
道君皇帝脸色铁青瞅向赵柽,若是朝堂其他人说此话,哪怕蔡京童贯,他也是不信的,只想是嫉妒朱勔,彼此攻讦,但自家孩儿却断然不会撒这个谎,因为这座江山是赵家的,只有自家人才最留意这种事情。
赵柽继续道:“孩儿害怕夜长梦多,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只留下两个活口秘密押送京城,剩下的全部就地正法,都杀了!”
“至于那百万两白银,还有珠宝地契等物,都是从朱勔家中搜出来的,而且孩儿还听说……”
“听说什么?”道君皇帝急忙问道。
“孩儿听说这朱家远不止这些家财,但却没有抄查得到,孩儿怀疑……”
“怀疑什么?”道君皇帝竖起了耳朵。
“孩儿怀疑这朱家和贼酋方腊的魔教有所勾结,那多出的钱都给方腊资兵了!不然为何方腊起事许久,朱勔都不奏报上来,一直藏着瞒着?岂不是为了贼酋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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