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缓了下来。
只要西军足够休养生息,不比原本的灭方腊几月之后,军力未复,帮源峒染瘟刚好,就仓促北上,那也就不至于败的那么惨,被几千辽军破了十几万,一路追杀。
随后又过了些日子,冬初的时候,道君皇帝下令,让西军过来侍卫亲军司、殿前司的六名将领,刘光世,刘锜,折可存等人全部回返,每人给升了一级禄官,就是正官。
姚平仲这时也早就回来,押送金银财宝前往陇右的事情办妥,并且还捎了柳随云的一封密信。
本来运送东西去陇右是极难的,但一方面举名号为追捕贼酋方腊,路上自无人敢于盘问,一方面则是姚平仲乃将门姚家人,在西北六路,大抵都要卖些面子,所以一切都算顺利。
临走前晚,姚平仲易容悄悄绕到王府后门,进入府中。
冬日昼短,这时虽然不算太晚,但外面天色全黑,街上少人,王府内也是稀稀落落,都躲在屋里取暖。
中堂之处,四门紧闭,戒备森严,苏石和周处在门口守护,其他侍卫们不远不近地将堂子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上前。
堂内并未点太多灯烛,只有赵柽和姚平仲两人。
赵柽在喝茶,一杯茶喝了许久都不完,姚平仲则是牛饮,不知几盏,没了就自家去拿炭盆上的水壶添满。
没人知道两个都说了些什么,只是过了许久,就听姚平仲小声道:“王爷,这……不至于如此吧?”
赵柽道:“本王算错过吗?”
姚平仲嘿嘿道:“就是属下觉得,官家怎会做那般绝情之事?”
赵柽淡淡道:“这般背后议论君父,你是大逆不道了。”
姚平仲挠头道:“又没旁人听见,就算有听到的前去告发,我也不会承认。”
赵柽道:“你回去后要想办法通过家中力量调去熙河路,这个我不能帮忙,但我在朝里会给你加固权柄,就是童贯一直瞅你不顺,要多费些周章。”
姚平仲道:“那老匹夫就是怪我没给他送钱,这次若不是在王爷麾下,怕一点军功都无,全被老贼剥夺了去。”
赵柽思索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如今熙河路经略刘仲武在位已久,年岁也高,若是致仕的话,你从父姚古倒极可能调去做抚帅。”
姚平仲愣道:“王爷,这也能算到?”
赵柽不置可否一笑,他刚刚记起,好像刘仲武致仕之后,就是姚古接任的熙河,大概就在这一两年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