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个人,他就想起贞娘,然后有些心痛,虽然这心痛的感觉早就陌生,且有些许的莫名其妙。
几年过去,他忘了很多事,但记得清楚的是,当时披枷戴锁,离开东京发配时并没有甚么心痛的感觉,甚至还有些解脱。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就是那夜火烧草料场之后才如此,接着上了梁山,自此断掉官途,心痛的感觉犹甚。
他心中还是想杀那人的,甚至如果有可能,他都想把那昏君官家一起杀掉。
可问题是能不能杀成,以他的实力杀不杀得了对方。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去动手的,将自己搭在里面太不值当。
这与高俅不同,他对高俅恨之入骨,不论能不能,总会前去试试。
可那人……就没必要了吧?那人身边才是真正的高手如云,而且听说自家也是习武的。
林冲脸色阴晴不定,心中矛盾重重。
他和那人算不得有什么恩怨,又是休书在前,除此并无任何交集。
为了一个女人吗?他现在身边又不是没有女人,何况……他要女人又有何用?
是啊,他要女人有何用呢!林冲猛地伸手抄起一旁的大枪,冲着花圃就是一顿乱搅,将那花枝打的断裂,骨朵粉碎,花瓣纷飞,就是蝶啊蜂儿也都吓得四处逃窜而去。
短短片刻,一处小小的花圃便被林冲毁去,他喘着粗气,脸上有发泄完心中怒忿后的畅意,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茫然。
这时扈三娘从屋内端着水盆走出来,见此情景不由道:“郎君,何事捣毁花园?”
林冲瞅扈三娘,目光从她俏丽的脸颊落到水盆上,冷冷地道:“不是说要你雇佣两个丫鬟吗,这等打水的粗活怎也自己动手?眼下又不是没有银钱,从台州带回来一笔金银不说,干爹那还赏赐了一大笔,总够日常开销,就算再多雇上些,也是够用。”
扈三娘小声道:“郎君,我是想东京这地方人多眼杂,若因为雇人……被瞧出来就不好了。”
林冲道:“我已经毁容改貌,就算是摘下面具也没谁能够瞧出来,至于你根本都没来过东京,怎也会担心被人认出?”
扈三娘怔了一怔,微微摇头:“我,我是担心梁山的人……”
林冲闻言思索道:“梁山的人不都由宋江带着去征田虎了吗?朝廷这一招驱狼吞虎果然狠毒,到时无论胜败,估计梁山也剩不下几个了,可他们既然不在东京,三娘你又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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