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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只这一句,管什么画卷不画卷,什么应意不应意,就这一句已经是要流传千古了。
杨时双肩颤抖,就连嘴唇都哆嗦起来,能做太学祭酒,必都是当世大才,但哪怕也读过赵柽不少诗词,知道这位秦王文采风流,此刻却还是被镇住了。
高登和陈东两个,脸色酡红,显然心中兴奋到了极点,高登就连拿笔的手都一阵哆嗦,陈东更是手臂抖动,墨汁泼洒到身上都不自知。
皇子帝姬们,有年龄大些读了书的,同样是呆若木鸡,赵楷此刻的脸色似雪一样白,大口喘着粗气,退后两步,扶上殿内大柱,身子方才站稳。
赵柽浑然没有理会众人此刻表情,而是微微思索,然后重新吟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道君皇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有喉头在不停地滚动。
赵柽在殿内走了几步,沉默片刻后,又开始吟诵下半阕: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针落可闻,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道君皇帝跌坐回了龙椅之上,仿佛石雕一般,竟发起呆来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赵柽先开了口:“父皇,儿臣已经做完了,父皇……觉得是好,还是好呢?”
道君皇帝不语,脸皮嘴唇都在颤动,就连胡须都跟着抖了起来。
赵柽笑道:“父皇说不好也没关系,这首词势必会传去外面,传遍天下,流传后世千年万载,自是会有今往未来的读书人给一个中正的评价,到也会言及父皇今日的……说法。”
“言及朕今日的说法?”道君皇帝声音有些颤抖,这词是极好极好的,已经好到了何止传世,只怕会被推崇到一个极高的境地。
他,敢说不好吗?他说不好,那当今天下的读书人,后世万代的读书人,都会怎么评价他?说他不识诗书,无才华文墨,不识这惊才绝艳的一阕“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吗?
他背不起这个无才不读书不识诗词文章的名声啊!
“父皇,这词是好,还是好呢?”赵柽此刻深深一礼,恭敬地对道君皇帝问道。
“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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