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迅速传遍东京大街小巷,甚至传到军中营地,无论禁军,还是厢军乡兵全都私下谈论起来,虽然众说纷纭,但却没谁说不好,毕竟很多人并不愿意在身上刺字,只是为了生活从军,没办法才受此事。
第三天,赵柽继续上朝。
还是递奏折,还是进言,不过这次却是针对宋金结盟之事。
赵柽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大讲唇亡齿寒道理,又说向来兵家都是联弱伐强,哪里有联强伐弱的道理?一但辽灭,北方失去门户,女直狼子野心,必对大宋不利!
道君皇帝听罢怒不可遏,此刻在他眼中没有任何事比收复燕云更加重要,何况早在半个月前便派出了使团前往海上与女直商谈,这时怕是都已经在船中见面了。
大宋派的是赵楷,对面金国派的是完颜阿骨打五子完颜宗强,两方都是极高的份量,可以做出最后决定,无论女直答不答应少加那一成岁币,此次盟约也都必将结下。
道君皇帝恼道:“秦王,此乃收复燕云之国策,岂可信口胡言之?”
赵柽站在大殿中心,朗声道:“官家,澶渊之盟至今已百余年,沿边兵不识刃,国内农不加役,虽汉唐的和亲之计,也不如我朝的安边之策,如今四方无虞,却要冒然毁约,恐招致天嫌人怨,且用兵之道,胜负难料,若胜,国库必乏,人民必困,若败,遗害不知凡几,当年以太宗之神勇,收复燕云,都两战皆败,今日岂可轻开战端乎?”
他这番话出口,大殿之中两旁站立的群臣,立刻窃窃私语起来,脸上都露出震惊神色,偷瞅赵柽,不知道秦王这几日吃错了什么药,一天比一天语出惊人,今日更是敢在收复燕云这件大事上触逆官家。
道君皇帝闻言气得将前方御案拍得“啪啪”作响:“如今辽国内忧外患,邦国殄瘁,民生凋敝,我大宋与辽世仇,燕云数百年不复,岂不是正好趁此机会兼弱攻昧,一举灭了这贼寇,夺回十六州?”
赵柽抬头看着前方阶上的道君皇帝,叹道:“官家,甚么‘兼弱攻昧’,我看正应该扶弱抑强,自经方腊一战后,如今国家兵势不振,财力匮乏,民力凋敝,这局面人人皆知,但无人敢言,臣不明白,与强金为邻,难道好于与弱辽为邻?”
道君皇帝这时怒火冲天,他也不知道这老二几天来犯什么邪,今日竟拿这宋金结盟说事,不由“腾”地一下从龙椅站了起来,将赵柽之前递上的奏折丢下去,咆哮道:“秦王,莫要再说,朕意早决,你回府去吧!”
赵柽看着道君皇帝,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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