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郑皇后在绣一幅山水花鸟,看他来就要起身见礼。
道君皇帝把手上的纸稿狠狠地丢过去:“造反了,造反了!”
郑皇后默默地拾起纸稿,仔细观看,然后道:“官家,这是二哥儿写的吗?”
“除了这个孽障还能有谁?”道君皇帝气呼呼坐到椅子上,猛拍花桌大声叫道。
“官家,那天朝上的事情臣妾也听说了……”郑皇后慢慢地道:“二哥儿虽然有忤逆犯上之处,可要说他造反,臣妾却是万万不信的。”
“不是造反是什么?”道君皇帝吼道:“金殿之上大骂百官,暗指朕是个昏君,还身藏利器,当殿杀人,还有……还有这曲子,这曲子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郑皇后低头道:“所以臣妾说他忤逆。”
道君皇帝气道:“就是造反,想我大宋建国近二百年,礼孝传世,诗书传家,皇族还从未出过造反之人,这孽障算是开了先河,这是要写进史书,是要写进史书的!皇后,你是如何教的儿子?”
郑皇后闻言淡淡地道:“官家口口声声说二哥儿造反,可他如今身在何处?于哪里造反?手下又有几人?掌握多少兵马?”
“这个……”道君皇帝闻言一愕:“朕怎么知道这些,所以朕才来问你知不知道这孽障去了哪里?”
郑皇后颦眉道:“官家都不知道,臣妾又从何得知?不过虽然臣妾见识浅薄,但也知晓想要造反须得地盘,还须有兵,更得有粮饷银钱,这些恐怕二哥儿都没有吧?”
道君皇帝拍着桌子刚要说话,外面张迪跌跌撞撞跑进来,跪下道:“官家急报,急报……”
道君皇帝深吸口气道:“哪里急报?”
张迪偷眼瞅了下郑皇后,小声道:“西京急报,前两日发现了秦王踪迹,正往永兴军路而去,但那时尚未收到朝廷昭告,所以没有加以阻拦。”
“快拿给朕看!”道君皇帝不等张迪呈上折子,就劈手抢了过来,打开一看顿时瞪大双眼:“这孽障,这孽障身边怎么有这些人?足足一千多?还做禁军打扮?”
张迪伏地不敢说话,郑娘娘脸色一白,转过头去。
“禁军打扮,禁军打扮……”道君皇帝忽然怒叫一声:“快叫人去查,看看侍卫亲军司下面哪只队伍跟着他走了?”
“是,是陛下……”张迪爬起来就往外跑,连额头的汗水都来不及擦上一把。
道君皇帝的怒吼继续从后面传来:“将跟随孽障逃走的禁军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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