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登县衙之内,吕将和张宪对面而坐。
看过赵柽的信后,吕将点头道:“张军长,既然王爷已经同意攻打凉州,我看赶早不赶晚,即刻行事方好。”
张宪道:“吕军长有何妙计?”
吕将道:“原本我带来天登一千骑兵,两千步军,加上张军长此番率领的人马,已经有三千骑兵,四千步军,再算原本城内的降军几百,就算是强攻凉州亦能成事。”
张宪道:“凉州是古城,必然城池坚固,城防严密,三千骑兵不好攻城折损,四千步兵焉能攻得下城?”
吕将笑道:“原本我也以为如此,毕竟以往读书诗词都常现此地,乃古之名隘,但这阵子派斥候探马刺探情报,却是大失所望,见面不如闻名。”
张宪惊奇道:“莫非有何不同?”
吕将摇头道:“大有不同,凉州古代乃名关大城,但如今却是破败残陋,损坏之处颇多,除了城池还够庞硕之外,别无稀奇,防备甚至远不如卓啰。”
张宪纳闷道:“这却是为何?按理不当如此才对。”
吕将道:“其实也好解释,这凉州城本来是我汉家王朝为了阻挡匈奴羌戎所建,一向被西胡恨之入骨,百多年前落入羌胡手后,没有被毁掉拆除都算不错,怎么还肯修葺加固?这些岁月下来便自残破不堪了。”
张宪闻言略微思索,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唐末天下大乱,代朝更迭,此地更是纷争不断,羌胡进进退退,进倒还好,退去的话再向东侵犯,凉州便如山般立在前方,为其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存在,恨不焚毁拆尽。”
吕将嘘声道:“就是这样,何况西夏占据河西沃野山原之后,掐断丝绸之路原本行进的通径,汉番走商之人只好往陇右青唐那边过路,凉州便无了来往旅人货物,银财毫无进项,钱币迟滞不通,不但失去了咽喉要塞的作用,更是失去了商路周转的地位,长此下去,在西夏战略东移的情形下,便愈发不受重视,乃到如今模样。”
张宪道:“既然如此,行强攻便是,就不知凉州如今多少人马守卫?”
吕将道:“我派斥候周遭打探,又遣细作入城查访,大抵三千余人罢了,里又多有衰弱病残,半数应为以前边境退下来的伤兵养老。”
张宪眼睛一亮:“这却是好办了!”
吕将道:“张军长可有好的破城之策?”
张宪笑道:“好却没有,这种地方哪里来太多设计,不过还是强攻而已,但凉州城宽破败,兵丁少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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