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手腕朝两侧压去,然后身子伏下,元镜“唔”了一声,轻轻咬唇,随后紧紧闭上了双眼……
不知许久,天光大亮。
“呀,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柽默默给元缨解开穴道,元缨本来就是和衣而睡,此刻从床上跳下来,一脸的疑惑,有些分不清赵柽是从外面进来,还是从屋内走出。
赵柽咳嗽一声,淡淡道:“去准备一下,今天送你十九姐离开,元夏几个也跟着一起走。”
“十九姐要离开啊?”元缨愣了愣,随后道:“元夏他们也要回去吗?那弟子是不是也要……”
赵柽道:“他们都有家人,自然要回去看看,你父母早已不在,直系血亲也都没有了,只剩下旁系的堂表,以后再回去也不迟。”
“那好吧,师父……”元缨闻言嘟起嘴,她确实在元家没有了直系亲人,只剩旁系。
瞅着元缨出门,赵柽转头看向里间,里间元镜正坐在榻上望他。
想了想,赵柽走过去,笑道:“此番路远,势必小心,莫要被人发现什么不妥。”
元镜扭头道:“不用你管,我还是我,又哪里会有什么不妥。”
赵柽想了想:“眼下大战在即,将来难料,不过本王灭夏誓必成功,只是争时候早晚罢了,你此番离去,本王以为……还是莫要回兴庆的好。”
元镜闻言转过脸儿来,颦起好看的细眉瞅他:“赵柽,我回不回兴庆岂要你管?何况我不回兴庆又能去哪里!”
赵柽摸了摸下巴,笑道:“其实也是可以不走的。”
元镜冷笑:“骗了我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还想再骗我不走留下继续受你欺凌吗?你想得可美,什么都要占了,想把我骗得一无所有才好吗?”
赵柽道:“这说的是什么话,本王只是看外面不安稳,接下来将大战频兴,想你不被卷进风波之中而已!”
元镜道:“我本夏人,岂有坐视国破家亡道理?何况大夏兵强马壮,兵多将广,又哪能是你这几万军马就拿得下的,大夏立国百年,你赵宋不也是无可奈何,我才不信你刚才所说话语!”
赵柽叹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纵算不信,可也要谨慎,能不回兴庆便别回了,不然有一天我大军所向,剑锋所指,到时兴州阵前兵戎相见,却不好看。”
元镜闻言并不说话,只是冷笑,赵柽也不再劝说,负手转身,望向窗外深思……
中午一过,会州城外多了几骑,正是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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