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东西路,东平府,清河县。
一名穿着黑衣,身材昂藏、气质不凡的大汉,正在官道上纵马疾奔。
此刻若有识得者看去,便会认出不是旁人,正是那武松武二郎。
自方腊战事毕后,武二郎辞别了赵柽,回山东伺奉哥哥已不觉经年。
初时还在阳谷住着,后来便迁回了清河老家,于郊外村落祖宅生活,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有赵柽赠送的金银生计,倒也落了个自在逍遥。
不过可怜的是,大郎当日受西门庆踢伤心窝,胸口常常犯病,虽然请了不少名医诊治,却实在伤及脏腑内里,勉力才能维持。
最后哪怕药石用到,还有贵重老山参滋补,但每隔段光景就疼痛难忍,后来竟开始咯血,就在前几天夜里,忽然撒手人寰,西归而去。
武二郎自然伤痛欲绝,但也知天道人事,循环往复,且仇早已得报,倒也再无旁的遗憾,便打理好丧事,将宅子托与邻人,然后奉守当年承诺,要往赵柽处投奔。
赵柽离开东京之时,曾派人给他去信,详说日后分教,武二郎自然胸中有数,知道往哪里寻找。
他驾着马匹一路向西而走,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止一日,出东平,过濮州,来到了兴仁府的曹州。
这曹州乃在山东边上,再往西去便进入了京畿路北方。
此刻天色下午,武二郎趁城门开放赶忙进去,见这曹州颇大,他走在街上,瞅店铺里百货、布匹、糕饼应有尽有,酒肆、菜市、赌坊、鱼行、肉铺行行不缺。
二郎收回目光无心观看市景,只想找个客栈住宿吃喝,明日好趁早赶路,便一直向前管走。
待他走到一家关扑赌坊门口,却见十几个泼皮正揪住一人厮打。
泼皮一边打一边嚷道:“娘的,你赢了钱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利市?莫想!不扒了你的皮别想走!”
那被打之人中等年纪,穿着江湖打扮,被十来个泼皮困住,手脚不能施展出来,脸皮都被抓破,血迹斑斑。
他手里拿着一包银子,一边挣一边骂:“你们这些猪狗无赖,好不讲道理!是你们自己输光了,还敢来打人!”一个无赖闻言立刻飞起一脚,将银子踢撒一地,众无赖一轰,都去地下抢银子。
武二郎在一旁看得明白,一时怒冲斗牛,世上竟有这样不讲理的事情?忒叫人不服。
他急忙上前几步,大叫一声:“你们好欺侮人!”
说罢,也不抽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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