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军报,赵柽思索一会儿,便带人出关。
顺州距离峡口关较远,西夏军队最快也得三日才能到达。
他领了元缨、白霸、白战,又叫上张宪,点齐五百兵,出北门而去。
这时天色刚晚,是个满月天,照得关城大地白刷刷一片,如霜似雪一般。
沿着七龙峡前行,来到鸣沙江口,随后上了一艘白帆船,悠悠驶出汊边,进入江心。
此处遥望远景,有二山北方黄河边矗立,如同两尊坐佛垂目下视,又如同一对老翁在月下相对闲话。
鸣沙江水势平缓,不比黄河奔腾咆哮,月照碧波,跃起万片金鳞,船浪推起,惊起一阵水鸟,啁啁啾啾,鸣个不停。
元缨见此美景,在船上喜得手舞足蹈,眉开眼笑道:“师父,师父,这是要去哪里?”
赵柽还没等说话,元缨接着又道:“船驶入黄河,顺流北上,一路就能到怀州,那便到家了!”
赵柽负手站在船头,白衣胜雪,回头望她一眼:“想回元庄?”
元缨道:“从没离开这么久过,徒儿确实想回去看看。”
赵柽道:“给你一支兵带回去,能不能说降元家?”
“啊?!”元缨闻言顿时吓得连连摆手:“师父,我不,我不……回去了。”
赵柽皱眉道:“刚说要回去,怎么又反悔?”
元缨嗫嚅道:“师父,之前说过家里的事情我不掺和,师父你好要说话算数,不能不算。”
“说话算数?”赵柽大袖飘飘,衬着月色,站在船头看去前方:“为师自然是说话算数的,只不过叫你带兵回去劝降,却是为了你好,也为了元家好。”
“如何为徒儿好?为了元家好?”元缨眨着眼睛,一脸不解。
“如今元极元夏几个都回去,再无消息传来,由此可见元家并无降意,而大军不日就要北上,到时铁蹄踏处,一切都成齑粉,再无受降道理,那时元家必将不复存在!”赵柽淡淡道:“若你回去劝降,元家识时务投入我麾下,不但能保元家不灭,而且说不得还会受我重用,到时你在元家身份地位自高,乃是一举两得。”
“啊……”元缨两条柳叶眉弯啊弯,总觉得师父哪里说得不对劲,但又找不出毛病:“师父……可是我害怕啊,我,我……”
赵柽道:“给你人手,给你兵马,还叫元果和你一起回去,你怕甚么?”
“我我我……”元缨月光下小脸有些发白,握着大枪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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