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
李邦彦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微臣觉得……陛下的封禅泰山,似乎有些过早了。”
“啊呀!”道君皇帝闻言,不由一愣,随后胳膊一抖,竟然掉落了白玉拂尘,打翻了琉璃盏杯,地上传来清脆响声。
他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泰山封禅何止早了,简直是太早了,早过头了,他怎么能一时糊涂,那么早便去泰山封禅呢?
若是当下,或者再晚些,等更大功绩到来,再封禅泰山岂不是另外一番光景?那时史书之上所写也自会不同,必然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自家肯定天上地下,唯己独尊啊!
道君皇帝仿佛三魂丢了两魂,七魄跑了三魄,脸色立时苍白如纸,“扑通”一声跌坐到了椅子之上,口唇颤抖,半天也吐不出来一个字来。
李邦彦见势不对,立刻闭紧嘴巴,缩了回去,然后把脑袋低下,装作无事人一般。
好半晌,就看道君皇帝忽然再次用力敲打起桌案,“这逆子,谁让他这么晚才打回鹘与喀喇汗的?啊,谁让他这么晚才西征的?朕不是给他下过命令,叫他早点往西方打吗!让他早点吗!”
众人闻言都是愣住,随后全部低头,观望鞋尖。
“居然违抗朕令,居然违抗朕令啊!”
何栗又有些忍受不住,就想开口说话,旁边徐处仁拉了他一把,他咬紧牙关,用力掐了自己腰间皮肉,终于是忍受了过去。
“真是逆子啊逆子,混账啊混账……”
原辽国临潢府上京城,金灭辽后,初未改名,沿用辽国旧称。
此刻就在原本辽皇宫之内,完颜宗望躺在卧榻之上,脸色青灰,望去似乎已病入膏肓。
他的榻边站着两人,其中一个横眉雕眼,鹰鼻虎口,穿着女真传统衣袍,腰上挂着七宝钢刀,神色阴郁凄切,正是号称四太子的完颜宗弼。
另外一个则豹头环眼,燕颏长身,但脸上却布满七七八八交错的伤疤,穿着莺歌绿袍子,带着宝剑,正是已经投奔女真几年的林冲。
完颜宗望这时看向宗弼:“兀术……”
完颜宗弼上前一步:“二哥,你肯定会好的,只要多将养时日,一定还可以骑上骏马,征战天下。”
宗望有些无力地笑了笑:“兀术,我问你,铁浮屠筹备得如何了?”
“这个……”完颜宗弼闻言不由皱了皱眉,组建一只重甲是宗望的由来想法,可却谈何容易,具装骑兵不是有人有马就行,那一身覆甲难以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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