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并非不想,而是自小没有,后来有了便也不带,因为养成了不带的习惯。
何况如今就算想也带不出来,需要什么都有人送过,若是不送那就厚着脸皮去别处“化缘”。
桌上四盘小菜,一个烧湟鱼,一个烧羊肉,一个煮青菜,一个煮豆子,还有一壶酒。
东西都是锦儿亲手调做的,又亲自送过来。
是的,如今想带银钱也带不出来,因为都交给了锦儿管理,叫锦儿顾着财账,他用不着这些。
锦儿有了身孕,已经五个多月,陛下出征前他去求了名字,陛下说就叫沈叶,陛下还说这个名字好,无论小郎还是小娘都可用得。
说起来,陛下也奇怪,从来都称呼他阿飞,不管他叫弟子也就算了,还加个阿字,这似乎是南方那边的习惯,他是北人,打生下来就没人这么叫过他,陛下也从未这么称呼过旁人。
陛下行事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高深莫测,让人敬畏佩服。
没错,他其实也是陛下的徒弟,而且是真正的开山大弟子。
高宠那小蛮牛不是,元缨那呆小娘也不是,他才是陛下的第一个徒弟,从陛下成立血色团,令他当团长的时候,就收他做徒弟了。
他学剑,和陛下学剑,没人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苏石、雷三、周处也不知道。
他是左撇子,所以……练的是左手剑。
这时,雨终于小了些,从倾盆之势,变成了细雨绵绵。
沈飞用筷子夹了颗盐水煮的青豆,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他向来吃东西很仔细,否则就不吃,等到饿得不行时再吃,他从小流离失所,饥一顿饱一顿最后才活着来到东京,进入军中有口饱饭,他绝不会浪费一点食物。
“炊饼嘞,热气腾腾的大炊饼……”
沈飞双眼眯起,不动声色,再夹起一颗青豆。
刚才他就听到脚步声朝这边来,太上府这边空旷,平时都少有人过来,何况雨夜?
“炊饼嘞,黄面开花大炊饼嘞……”
沈飞捏起酒盅,轻轻抿了一口,他虽喝酒,却从不喝多,也不像旁人会一饮而尽。
为此,史进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他沈一抿,抿酒的抿。
此刻夜色已深,又兼风雨,哪里会有人在外卖炊饼?再说,炊饼不都是早晨上午才卖的吗?
沈飞回身看了看两个手下,每个都紧握刀柄,都瞧出了情形不对。
他低声交待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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