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苏石次次都夸,不由心生好奇。
齐王名声早闻,不觉是故意攒名,毕竟留迹市井之时尚不足外傅之年,大抵真有所不同。
可声望愈累,名气愈大,若无作为,岂不白费?
于是在表哥苏石撺掇之下,携书信前往青唐一看,若见面不如闻名,则权做游览西陲风景。
结果却是,一见齐王误半生,一去不回头,自此上了船,再不得下。
柳随云叹着气,唤人送夜宵来吃,实在是思费神,想费力,不知不觉腹中饥饿了。
并无什么山珍海味,也无精美多样糕点,就是清粥一碗,咸菜一碟,聊以饱腹,足矣。
边吃边想,真要是彻底与士族开战,只恐是天崩地裂,震动万方,可又如何才能赢呢?
难,难,难!
至于自家出身……真是好笑,居然还要改换个身份,但也无妨。
真能做成这等大事,就算换个出身又如何!
倒也不算为难,也不用离开柳家,陛下不是提点了?士族之中也有富有贫。
贫的虽然不多,但还怕找不到吗?
西宁州,太上府。
赵楷怒气冲冲地撕毁手中密信,“不识抬举,都太不识抬举了。”
他这时身材发福,步入中年,芝兰玉树风采已是不见,长久的殚精竭虑,长久的忧心烦恼,叫他整个人的气色灰败,脾气也变得暴躁十分。
接着又狠狠地把桌上茶碗摔下在地上,大声吼道:“这混账究竟还要关我们多久?他都称帝了还不放我们回东京吗,难道想要关死我们在这里不成?我可是他的弟弟啊,啊啊……”
另一处院落,赵桓坐在院中用一根鼠须逗蛐蛐。
此刻春光虽然明媚,但蛐蛐还不肥大,总要夏日才好,瘦弱的蛐蛐和白胖的赵桓对比强烈。
赵桓比在东京的时候胖了一大圈,不过不比赵楷的那种油腻,而是富态祥和,脸上自带笑眯眯神情。
赵桓的心情很好,旁边树上挂了十几只鸟笼,里面画眉、黄莺什么都有。
房间内还有鱼缸养鱼,还有竹篾编的小笼子养虫,他觉得日子真不错,岁月静好。
道君皇帝在自己的画堂内议事,所谓议事不过下面三五个宦官,一起商量事情。
这些年过去,道君皇帝的变化并不大,甚至也不见太过衰老,就是头发胡须稍微白了一些,精神却还很好。
他接过宦官递过来的信一一观看,脸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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