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也可排至前十。
“是吗?”吉良玮成轻蔑地啐了一口。
原来不知不觉间,一行人已经穿过了南城城下町,来到了东城城下町,剧烈的反差让大家都愣住了。和南城的一派祥和相比,东城的破落和萧瑟显得那么突兀,就仿佛里约热内卢高楼大厦脚下的贫民窟一样。町里毫无人气,远处的农田尽皆荒芜,残破的房子里鲜有炊烟升起,脏乱的街道上或坐或躺着不少拖家带口的乞丐,乞求过路人能给口饭吃。而但凡还走得动的,早就携家带口搬离了这里逃难去了。
“远山左尉门卫热衷佛门,大肆把军费挪来建寺、请高僧、捐香火,却疏于军务防备。每次南信浓豪族来犯,便只派重兵守卫佛寺所在的南城,而对东城城下町不闻不问,任敌劫掠。他认为只要对佛虔诚,就能超脱事件一切不幸,每次战乱后也都会在寺里为死者祷告。”中杉虎千代指着这一片狼藉的东城,“久而久之,就是这样。”
“狗杂种…”吉良玮成狠狠地骂了一句。有理由相信,如果远山景前此刻出现在他面前,即使身后隔着几百大军,吉良玮成也会一剑把他砍了。
今川氏元看着那些可怜的乞丐,不由得叹了口气。离他最近的一处断壁墙垣边,躺着一家三口。男主人显然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全家为数不多的家当上——一张破草席。边上的女主人衣衫褴褛,右腿已经被人打断了,伤口触目惊心,却没有钱医治。她搂着怀里同样衣不蔽体的小姑娘,面前摆着一个缺了好几口的瓷碗,不停地俯身请求往来的人施舍一点。小姑娘显然还不完全明白母亲在做什么,但还是有样学样,懵懂眼睛里微弱的光亮更让人心疼。
可在这市町里,又有谁有闲钱呢?而像这样的惨状,整个城下町里更是数不胜数。
今川氏元向前几步,走到最近的墙垣边,把怀里剩下的干粮递给了正在乞讨的一家三口,又将兜里揣着的盘缠尽皆洒于周围其他的乞丐。在乞丐们感恩戴德的一片跪拜声里,今川氏元却是悄然抽身而去。
“伪君子。”中杉虎千代双手抱胸,似乎对今川氏元的善举很不买账,“你明知街巷深处还有更多的乞丐没人救济,怎么却回来了?”
“身上就这些了,都给出去了。”今川氏元拉开了空荡荡的衣襟。
“护卫你的忍者身上应该还带着不少盘缠吧?”中杉虎千代却仿佛一点余地也不想给今川氏元留,满意地看着今川氏元沉默了。
“我不是什么为了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以牺牲一切的烂好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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