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屿哥儿,孤也只能亲自将孩子送回去了。”姜怀谦叹口气,自觉已经仁至义尽,大不了待他继位再多看顾看顾就是了。
茶楼包厢里,盛向浔体会到啥叫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他这边说男女授受不清,不好关门叙话;人家国公夫人那边儿就表示她已将近耳顺,又有如此多的仆妇在前,光明正大的很。
他这边拿自己官身说话,让她不要逼迫朝廷命官;人家国公夫人那边就表示他一身常服,既不是奉命办公又不是安坐官署,以安盛两家世交来说,她也算他的长辈,此刻该论私而不论公。
“盛家三哥儿,论情论理,你是要叫我一声伯母的……就算是伯母倚老卖老一回,我们家的屿哥儿,你是要还给我的!”
安国公夫人看着面容可亲,言语态度也算和蔼,一身奢华锦裙衬得她富丽清贵,言笑间却透着威严。
她不容拒绝的态度,让盛向浔很是烦恼。
他将两孩子推到身后,两手一摊,干脆给挑明了:“伯母,既然说到交情,那我就腆着脸自称一声侄儿了!
就像您说的,咱们盛安两府交情匪浅,那作为小辈儿的就请您疼疼侄儿,莫要让侄儿为难啊!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是您能把孩子接走,何苦在这儿等着?有本事您把人从太子府接走,也显得阵势不凡嘞!
跟您直说吧,太子把孩子搁我手上时可是说了,让我把孩子安然送回。我要是做不到,那是我没本事!
我不能因为您平白落得个不是!那显得我多无能?
您给儿子铺路,不能把我填坑里不是?拿我当铺路石,您不怕把您儿子脚给硌了?
要不这么着,咱现在一块儿去太子府,我把孩子送到太子手上,您再直接从太子那儿把孩子接走,好不好?”
安国公夫人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翰林院文官,竟然能不要脸面的像个纨绔!
他不该迂腐的掩面避嫌么?不该赶紧把屿哥儿当成烫手的山芋脱手么!怎么这样混不吝呢!
有那么瞬间,安国公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秉持不住。
“苑、苑姐儿,我能回到姑姑身边吧?”安屿不安的看着盛苑,圆眼里含着泪,惶惶不安溢于言表。
盛苑对她爹很有信心,使劲儿点点头,一手拎着她爹刚买没多久的玩具大刀,一手拍着胸脯表示:“你别怕,我爹肯定能把你带走送回家的!”
如此说着,她还提醒安屿:“屿哥儿,你把手里的木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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