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不犹豫了。
毕竟,三四岁的小孩儿是不会说谎的。
“我们不能说谎,但是可以表态。”盛苑凑到安屿耳畔小声说了句。
安屿深以为意,点点头:“嗯,我听你的。”
虽然对自家老爹假摔的行为感到瞠目,但盛苑还是选择坚定不移的支持老爹。
当然,她和安屿刚刚可没有说谎,安国公夫人她们从开始就很强势,说是欺负人也没错。
“盛修撰,宁某在这里给您道歉了。来来来,宁某先扶您起来,咱们慢慢叙话。”
宁清不赞成的看了安国公夫人一眼,心知此刻不好多言,以安抚盛向浔为要,忙不迭跟盛向浔作揖,说着话就要过去扶他。
“诶诶诶!你可别碰我啊!”盛向浔挥开宁清的手,警惕的瞪着他,“宁兄,非是盛某不领情,只不过我这摔在这地上,着实不轻啊!
诶哟哟,你瞅……哦,对了你瞅不到。
诶哟哟!我这尾骨作痛,双腿隐疼,就连手腕都挫伤了!
若你猛然扶我,要是不小心闪到我,岂不伤上加伤?
到时候,知道的是你好心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姑侄联合拿我撒气呢!”
“啊这……”宁清让他说的进退两难,顿时尴尬站在原地。
他扶是不敢扶了,只能好声好气的跟盛向浔表示:“您看这样如何?我让人请医馆大夫来给您瞧瞧,让他们指挥着扶您回府?”
安国公夫人在旁看的瞪圆了双眼。
她看着引以为傲的大侄子低声下气的跟盛家这个无赖说好话,愈发气愤恼怒:“清儿,你莫要听他的!且不说他根本就是自己坐那儿的,便是真摔倒了,他般年轻力壮,如何就不能动?怎么可能那样娇气!”
宁清正愁着如何安抚盛向浔呢,就听他姑母此番怒言,登时感觉有股闷气在心里汩汩而生。
说起来,对于盛向浔的娇气,他是半点儿不奇怪的。
他在翰林院庶常馆学习有段时日了,可真没少听说盛修撰请假的趣事儿。
翰林院里谁人不知,盛修撰便是手上扎了根刺儿,或者手指擦破点儿皮,都能去请假。
而更重要的是,上面儿,真给批!
“姑母,您暂且回府去吧!”宁清没法儿当着盛向浔的面儿跟他姑母说这些,只能好声好气哄劝,“您也累了,外面那么多人,弟妹不好在这里多呆,还是先回去吧。”
“清儿,屿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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