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面子?你丢不丢人!”
余文海摸摸脸,表示不丢人啊:“朝廷铨叙是看官员能力成绩,我虽掌管此般事务,亦是按章行事,看的是标准,与其人何关?食君之禄为君担忧,哪能凭己喜好憎恶对人?”
“你给我说人话!”裴氏懒的听他官面话。
余文海摸摸胡须,直叹气:“那盛修撰是盛国公府的嫡次子,上面儿承爵的是他亲哥哥,莫说我负责的不是掌管封爵事宜的验封清吏司,就算负责这事,上面皇后太子两重眼睛盯着呢,我能如何?亦敢如何?
至于说官员升调之事,更是可笑啊!那盛修撰明摆着是窝在翰林院不出去的,据说皇上十数年间多少次给他历练的机会,就是要给他升官,他自己不接受,安安生生的当他的修撰,你看皇上说什么了?
不说皇上拿他当子侄,就是他这安安分分的样子,我若是动了手脚,便是他的师门同窗也要不满,夫人啊,若是那样,你就擎等着咱们一家左迁吧!”
他这番言语让云氏冷静了些:“哼!儿子在九江书院怕是不能舒心了……实不行就给他换个书院吧!这家的小娘子忒厉害了些。”
裴氏虽然护犊子却也清楚自己次子的本事,
余文海冷笑:“就那小子啊,让你……”
见他妻子面有怒意,他立刻改口说:“让你公婆宠的不像样,放到哪里不都一样?无能就是无能!有名的书院就这么几家,云栖书院还不如九江呢,那里的女郞君是真扛得起刀枪的!”
裴氏脑子里瞬间闪过儿子在一群女郞君的刀枪剑戟之下瑟瑟发抖的样子,最过分的是还有女郎举着耙子!
“不去那里!不去那里!”裴氏想着不是还有百洲书院,“那里也不错!”
“呵呵,你这二儿子打启蒙开始就学琴,前段时间几个孩子给二老舞乐,老大吹笛、老三持箫,老四琵琶老五弹筝,老六最小,可手鼓打的像模像样!
唯有老二!他弹琴弹得老爷子忆起了故乡,愣是落泪低迷数天才情绪转好!”余文海现在想来仍然又气又笑,“你道为何?祖父发达前,宅院旁边常年住着个专门给人家弹棉花的,老爷子听着那般声响长到束发之年!”
裴氏无语了,她这二儿子……好像是有点儿不大机灵。
“百洲书院的弟子皆擅乐章,这么说吧,淙儿别说入不入得人家院门,便是勉强进了,他是不容易被小女郎群殴了,怕是夫子要忍受不了动手哩!”
想起前些年云栖百洲闹矛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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