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轻笑着说:“安国公夫人,你今儿已经说到这份儿上,若是有所隐瞒,只怕两头都不讨好!”
原氏闻言,似受到了惊吓,猛抬头看着盛苑。
盛苑则不紧不慢的点点头:“安国公夫人,若是依你所言,对方有所图……你猜,他们会不会一直盯着安国公府,直到尘埃落定?!”
“!!!”原氏的唇猛地哆嗦起来,原本微红的脸登时颜色皆褪。
“盛、盛大人帮我!”
“帮忙自然是能帮上忙的。”盛苑看着对方那双眼眸渐渐亮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不过,这要看安国公夫人您是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还是实话实说以诚待之了!”
“我说!我都说!”这次,原氏不再犹豫,颤声说,“我父亲曾是先皇时期卢次辅的门生!自那科会试,卢次辅点了家父为会元,两家又是同乡,父亲就在卢次辅身边侍候老师。”
卢次辅?!
盛苑隐隐约约记得,家里闲谈时似乎提到过一次。
这人是卢皇后嫡亲的兄长,大了卢皇后二十多岁,据说,卢皇后是他当女儿养大的。
想到这儿,盛苑算了算原夫人的岁数儿,有些忍俊不禁。
站队就说站队,还侍候老师?!明明两人岁数差不了太多!
怪不得自卢次辅倒台后,先帝就罢黜了座师等称呼,不许大臣自立为师,所有考生皆为天子门生!
盛苑心理活动很丰富,面儿上却不显:“然后呢?!”
“因着两家关系,我待字闺中时,常常去卢府作客,只不过卢皇后大我十岁,我多是和卢次辅的女儿、孙女儿们玩耍。”
许是因为想起了幼时岁月,原氏情绪平缓许多,语速也慢下来。
“安国公夫人,您要是犹豫了,大可不说。”盛苑这般善解人意的态度,让原氏打了个冷颤。
“卢次辅有个孙子和我岁数相当,自卢家倒了,他们这些子嗣都发配到了极寒之地。”
原氏说:“虽说先皇只让卢次辅自裁,饶了卢家人的性命,可发配路上多艰险,据说到达极寒之地后,他们家十几房儿孙,最后只剩两三房,再后来,说是卢家人不适应当地气候,竟然全都没了。”
“这次你见到卢家人了?”盛苑受不了她啰啰嗦嗦,干脆直接提问。
“卢家、卢家的嫡次孙,就是这次寻到安国公府攀交情的大船队的掌事!”原氏终于一口气说完了。
“卢家的嫡次孙?他和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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