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似魔声灌耳,让所有人若堕冰窟。
安贵妃听到最后,似乎放弃了所有力气,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姜瑜铭却像被震傻了一样,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
“姜怀谦,你活不了多久啦!”卢皇后扶着胸口,摇摆着身形看向怒视自己的景和帝,笑得格外痛快,“放心,我也活不了太久啦!我,要亲自送你跟你的爱妃、手足、还有你的子孙后代,到地下给我卢家五百余口赔罪!”
她说着话,从广袖暗袋里掏出巴掌大的瓷瓶,举起来朝怒瞪着她的景和帝晃了晃。
素白修长的手指忽地松开,瓷瓶瞬间摔在景和帝面前。
啪嗒!
浅绿色的药水在细碎瓷片的弹跳中散落一地。
景和帝只觉头脑一阵清凉,很快,他能说出话来。
“你这毒妇!”
卢皇后看着景和帝要吃人的表情,笑出声,摇摇头,扶着柱子走到横躺着的郑安身旁,吃力的抱起一尺高的酒桶,围着席间洒倒。
她边洒边笑:“骂!我给你时间让你充分的骂!你猜外面为何迟迟没有动静呢?!哈哈哈!姜怀谦,你起不来的,有挣扎的力气,不若继续骂吧!
不过你可不要说什么‘早知今日,还不若当初处置了我’这样可笑的话。
是你不想废妃废后?不不不,是先帝不许罢了!你们父子不愧是亲生的,虚伪的恶心劲儿一脉相传!”
卢皇后酒洒到安贵妃附近,朝她笑了笑:“真不愧是给惠王谋前程的女诸葛,本宫未有行动,你便多加防范!可是真不好对付!若非你养的好儿子,本宫只怕空有谋算,不得成功呀!”
她笑得得意,安贵妃却好像不知人事一般,不予回应。
“本宫知道你没晕过去,你还醒着是不是?安氏,本宫还在潜邸时,与你关系不错,只可惜……”
“成王败寇,无需多言。”安贵妃闭着眼眸,语气平静。
“……”卢皇后定定的看她半晌,哂笑着颔首,“好。”
她倒空一只酒桶,顺手就捞起桌案附近另一只,绕着席位一路走来,尽情的欣赏着这些皇室中人或恐惧或茫然或愤怒的表情,越看越高兴:“卢家人知恩图报,我卢广扉亦是这般!先帝先是害我卢氏一族支脉近空,后又保我二十余载苟活!
我即投桃报李,送他儿女子孙去见他,不过也给他留了香火继承皇位。”
说到这儿,她任凭耳边传来各样呼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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