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阿戎和奴儿罕!唯有它们两国!自古至今频频举兵侵扰大楚,若是不将后患消除,朕何以安心?」
盛蒽闻言,一时之间心绪翻涌,想说的话挤在嗓子眼里出不来,倒让她眼眶泛起泪珠。
「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圣上未雨绸缪也无不可,可是您不该做最坏的打算!我近来听御医说,您的身子已有起色,再将养将养就能逐渐恢复,何必急于一时呢?」
延平帝听她这般说,笑了出来:「大概是罴娃太小了吧,朕总是担忧不能看她长大……你以前不是常常喜欢说,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矣?朕也是一样,总怕她懵懂之时就要承担重任。」
盛蒽忍着泪意,勉强露出笑容:「圣上若是想要个安心,只怕还要说服内阁大臣们……不过,我想,您要是跟他们提了,只怕他们和我一样,要劝您不要多想了!」
延平帝攥着盛蒽的手,温和的笑看她:「为君者,多做些准备是应当的……蒽姐儿,朕打算帮你培养个可以托付江山的辅政之臣!只希望她成长的更快些,莫要让朕等待太久。」
说到最后,他语声轻得让人难以听清。
盛蒽莫名的有些忐忑:「圣上,您说的是谁啊?」
「你猜?」延平帝眼里充满笑意。
「您,您说得不会是……我家苑姐儿吧?」盛蒽脑袋有些嗡鸣。
皇帝的速成培养是那么好受的?!
延平帝笑了笑:「辅政之臣,既要能够服众、还要多见多识,苑姐儿她现在……还差得远啊!」
盛蒽看着他眼底的不容拒绝,眼前是阵阵发晕。
「梓童,你待苑姐儿若罴娃一般,朕理解,可是若你与罴娃出了差池,苑姐儿、永兴侯府、安国公府、安国公府还能安处于世?自古以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蒽姐儿,朕目之所及处,能信任者,唯有你与罴娃,因着你,朕信苑姐儿,可其他人,朕不信,不能信也不敢信,你懂吗?」
盛蒽想要劝说的话,在延平帝的注视下,默默咽了下去。
延平帝笑容愈盛:「不止苑姐儿需要历练,就是你,要想做个合格的临朝太后,要学的还很多啊!」
说着话,他目光投向远方。
盛蒽直觉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几个内侍抬着十数个满满当当的箱子走了进来。
那箱子里装得都是奏章。
「这都是皇祖父和皇考在时批阅过的奏章……皇考曾经亲自手把手教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