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顺坡就下,盛苑也没兴趣在这起子人跟前儿抖威风,也给了台阶:“原来这样啊,本官没想到诸位先生这般通情达理,想来诸位家的公子定能好好儿反省,从此焕然一新。”
说罢,她也不看厅上这些家主的表情,只管端茶送客。
这些为人父的家主们在府衙吃了一肚子的气,回头就朝自家不肖子身上撒。
一时之间,原本在府学呼风唤雨的公子哥儿们,几乎都受到了亲爹爱的教育,几乎是同一时间,棍棒的敲打声和嚎哭之声一齐响彻云霄。
第二天,劳作的学生身影就少了大半。
就在一些学生滴溜溜转眼珠儿,自认为找到躲懒的机会之时,府衙派出数名大夫和衙役,挨家挨户上门找学生打卡劳动的消息就传遍了府城。
刚描绘出偷懒蓝图的学生面面相觑,悄悄吞了吞口水,当即振奋起来,负责扫街的、翻地的、挖掘的学生们胳膊挥舞出了残影,再不见之前磨洋工的态度。
前一天上午干活儿下午挨打的学生,目瞪口呆的看着给自己把脉看伤的老大夫,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儿:上任的这位女府尹,她是魔鬼不?!
坐在府衙后堂办事房里的盛苑,听过了几位老大夫的回禀,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不禁自夸:她可真是个慈善人儿啊!
“旁人能一瘸一拐的出去劳动,怎么就你儿子不成!”章肆让自家夫人哭声闹得头疼,想到自家那个不肖子,怒气就要飙升,“若不是你溺爱纵容,那个孽子怎敢装病糊弄人?!府衙来的老大夫不是给开了方子?你给我告诉他,他就是爬也得爬过去干活!老子让人准备好老参汤跟着他呢!”
章夫人被丈夫吼了一通,又羞又恼,捂着脸跑了出去。
正堂外面,端着伤药的大房嫡女章萍其眼眸微动,不声不响的跟了过去。
待章夫人和幼子抱头痛哭过后,她才示意丫鬟掀开帘子。
“婶子快收收泪吧,五弟才伤了筋骨,可不好太过激动。”
闻声,章夫人脸色不大好看,不过目光触及章萍其亲自捧着的伤药时,脸色松缓了些许:“你怎么过来了?”
“听闻五弟伤了筋骨,侄女想起来家前,何家老祖宗给的药膏,说是对外伤效果极佳,就想着给五弟拿些过来。”
听到何家的伤药,章夫人兴致来了一些:“我记着何家先祖在前朝曾任御医,还曾给陈朝皇室敬献过不少家传秘方?”
章萍其笑着颔首:“这药膏就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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