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却不是清偿债务之日,更不是大家算老账的时候;在你和屿哥儿来认亲的大好日子,提及这些未免不合时宜。”
“嘿嘿,您老说的对,可谁让我习惯成自然了呢!我爹爹就常说,我这人关于较真儿,知内情的人自然晓得我是尽职尽责;可不熟悉我的人,却要误会我是个官儿迷,没事儿就要提提自己的职务。”
“苑姐儿,你也不要自责,别人不清楚,咱家长辈们还都是心里有数儿的!更何况,你原本就是三品的侍郎,想着本职工作那叫谨守本分,谁还能好意思和你计较?”屿哥儿情感真挚地拉着盛苑的手,温声安抚。
盛苑也是一脸动容的回握着他的手:“屿哥儿,你可真是个好人儿。”
而后,无视了让他俩酸倒了牙的满堂亲眷,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安国公:“老国公,您可莫要怪我礼节疏忽啊!”
老安国公让他俩这一唱一和给闹的额头青筋直跳,刚想开口,就让他的好大孙给抢了话。
不过安屿瞧的,却是已经准备爆发的老安国公夫人:“苑姐儿,你这缺点就是太谦虚了,还有谁比你更遵守礼节的?想当初孝和文太后和先帝给了你免行大礼的特权,可你见着谁不是规规矩矩的见礼问好?要我说,你才是最最知礼的那个哩!”
“……”老安国公夫人已经很久没回忆孝和文太后在时的遭遇了,此刻被这个孙子提醒,登时,原本像河豚一样圆鼓的愤怒情绪,全都泄了气,一张保养得当的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端得精彩。
老安国公亦是感到气馁,没好气的瞪了自我感动的俩人一眼,低声喊来丫鬟把蒲团撤了。
果然,没有了蒲团,之后的敬茶和见礼收红包过程都进行的格外顺利正常。
因着盛苑是有官身的,故而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说话,也就不分男女内外,当叔叔的安国公和安侯、安四爷爷上赶着和她言语。
旁人许是还不觉得什么,主位上的老安国公府人却看得格外忿忿。
尤其是见到儿子安国公和儿媳原氏毫无芥蒂的跟盛苑说笑,她更是打丹田往外冒怒火。
这俩不争气的玩意儿!难不成他们忘记自己儿子让盛苑给送到西南种地去了嘛?!
“苑姐儿啊。”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的老安国公夫人,到底开了口。
“啊?!”盛苑从闲聊中抬起头,眨眨眼,不解的看过去,“老太太,您喊我?”
“倒也没别的,今儿本是咱们一大家子骨肉至亲聚聚,自然也就没了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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