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快,这让她糟糕了许久的情绪渐渐松弛下来。
“果然瞒不过大人您。”葛清语默认了。
葛清语纤手扶着额角,几次摇头之后,方才颤着唇角交代:“奴家虽说舍了一批孩童,却也想他们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期待未来。”
盛苑听到最后,不由对去往海洋对面大陆的前齐太子和其他皇子皇孙产生同情。毕竟,从某个角度看,那些天潢贵胄们也被放弃了。
葛清语自是听懂盛苑言语里的嘲讽,她抿了抿唇,稳住情绪。
盛苑待对方缓过来些,这才慢声询问。
“奴家以为,他们只是想,以受灾失踪为名将泽州府无家可归的妇孺带走,虽说他们此举图谋不轨……可若能暂时将府城百姓保住,让大家不受饥寒的挺过灾后重建的时光,之前所为,还可徐徐谋之,总好过府城人口凋敝。”
“……葛夫人,您对内情知晓这般清楚,那么结合您的来历来看,本官,嗯,能不能合理推测一下,您随家人远离前齐、渡海到楚,在时间上和前齐皇子远渡,似乎能合得上?”
“!!!”盛苑闻言大惊,“那前齐合到大楚版图之战,前齐皇室送走的皇子皇孙……”
“皆是用来李代桃僵的小宗子嗣罢了!”葛夫人轻叹。
“葛夫人,你好像尚未告诉本官,你说的那些图谋者,究竟是谁啊?!”
“显而易见罢了,当不得夫人夸赞。”
“前齐末帝信任钦天监,又信任国师,听闻星象变化,令国师解析,得知‘大楚攻齐,三次而竭’,所以末帝就生出了拖的想法儿,若能挺过这段艰难时光,他再广纳嫔妃,多生皇子承继江山也为时不晚。”
葛清语他们夫妻这次的抉择,说到底就是两个无奈人放弃了一部分可怜人,然后保全了大部分蒙在鼓里的无辜百姓。
她说到这儿,情绪所至难以言语,好半晌才继续言说:“奴家以为那些人需要人力充足兵源,当对他们更好才是,却不想之后接到密信,他们让夫君将百姓按他们规划的区域安排妥当。
葛夫人喏喏两声,低语:“奴家虽不知是谁假借前齐皇室之名图谋,却清楚,他们大抵是想借壳而生,以前齐皇室之名行事。”
不是盛苑看他不起,主要是前齐末帝的性子,就连距离遥远的奴儿罕人都有所耳闻,那样别扭、小气、睚眦必报的皇帝竟然还能这样大方。
“活一人与活万民?”盛苑语声微微上挑,“这样看,葛夫人还很识大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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