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大房那身体也不是很好,二房又这么能干,将来这族长的位置还是交给长岳吧!”有人提议。
此言一出,除了少数几个闷头喝酒、吃菜的人除外,全都连连点头。
“就是,要我说大房那早就该让让位置了!”
“可不是嘛,早前我想跟大房那要个帖子去金陵找南京太仆寺淘换些马匹,老大连见都不愿见我,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嘿,这叫什么事儿,我还是徐家人吗我?”
徐岱见众人越说越不像话,他轻咳两声道:“诸位族老,诸位……”
众人见他开口,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徐岱接着道:“诸位,我大兄病榻缠绵,我也是不得已挑起徐家这个重任,承蒙诸位不弃,咱们同气连枝,把宫里安排的事情完成得不错,将来等大兄好了,我希望大家还是要听我大哥的话,继续把徐家传承发展下去!”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所谓听徐嵩的纯属屁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嵩日子不长了,儿子又在外面荫了官,这家里话事的迟早要落在徐岱身上,就算他将来当官出门去了,家族里的事多半要落在徐鸾那小子身上。
就在这时,门轰然被人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人,那人眼看正是徐岱安排在栟茶场窦家负责联络的人。
徐岱见状脸色大变,急匆匆起身招呼那人进了堂内。
家乐的锣鼓声依然喧嚣,但所有人此刻都没了听曲儿的兴致,纷纷勾着脑袋朝堂内看去。
徐鸾跟着父亲来到孔怀堂内,只见那人跪在堂下正在跟父亲说着什么。
“老爷,窦场长已经被灶丁杀了,所有灶头和保甲长全都被杀了,他们的尸体被倒插在海滩上,一根根,像是围栏似的,整整插了一里地的尸体啊!”
徐岱闻言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谁知他儿子比徐岱还激动,徐鸾一把抓住来人厉声问道:“官府呢?官府有没有派兵去弹压?”
来人抖抖索索道:“小的来之前还未见到有官兵去弹压!”
徐鸾呆若木鸡,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徐岱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鸾咬了咬牙转身就要出门:“我去找亭阳先生。”
徐岱茫然地看向儿子,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他知道,一个太监奉了密旨,若是事情办得顺利,那一切都还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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