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四十余里就是蓟州镇的边军大营。
这时,就算是祝尚义这个完全不懂军事的文官都已经看懂了。
北京……
已经被叛军和鞑靼人团团包围了。
除非边军能赢得大胜,那皇帝和朝廷公卿大臣们想要离开京畿,唯一一条路就是……大海!
想到这祝尚义突然懵了。
看着眼前的徐鹤等人,他一下子变恍惚了。
皇帝都已经被围了,那就算他把人抓了,往哪去送是个大问题。
而且……
若是朝廷和陛下发生臣子所不忍言之事,按照血亲,继位的可是……
突然,一股寒意从祝尚义的尾巴根直冲天灵盖。
之前他总也想不通,徐鹤为何胆大包天,置将来于不顾,他始终想不明白,就算徐鹤将蜀王送到蜀地就藩又能如何?
之后呢?
朝廷一道旨意下来,蜀王还不是要回北京?
穷折腾啊这是。
后来他又以为,护送蜀王就藩是假,徐鹤是有野心,他真正的目的是用龙骧卫南下割据。
旨意来时,他祝尚义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对付徐鹤,就是在对付居心叵测的祖约之流。
可是,事到如今,他的世界观直接崩塌了。
难道,徐鹤是早就预感到北方的形势不对,所以才坚持带着蜀王南下。
这么说来,徐鹤这人也未免太过恐怖。
竟然看得如此之远?
想到这,他再看向徐鹤,只见徐鹤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醒了过来,转而跟徐嵩窃窃私语起来,看样子,人家压根就没再把自己和大河卫的甲士放在眼里了。
严忠这时来到他身边小声道:“祝大人,朝廷危急,金陵恐怕生乱,我要赶紧返回大河卫,要不……今天先这样吧?”
祝尚义脑子都是木得,他转头看着严忠,心里面不甘,但北京被围,他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似的。
半晌之后严忠又提醒道:“再不走,龙骧卫可就要到了?要么,先抓人?”
抓人?抓个屁!
这时候要抓人,回金陵后,没了皇帝北京撑腰,顾守元那帮人能把他皮给剥了。
想到这,他面色如土道:“对对对,先走,先走再说,如今形势有变,驸马的龙骧卫将来还有大用,若是龙骧卫失了他这根主心骨,那你我罪过可就大了!”
严忠无语,这不强行挽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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