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事,他说道,“张玉伯在担任江宁府兵马司左司寇参军之前,曾在按察使司任过三年的知事,林缚怕跟随大人去按察使司不知道规矩,才约张玉伯出来见面。另外,东阳乡党,林缚对张玉伯印象颇深,集云社要在江宁立足,也希望能多借助张玉伯……昨天相见甚欢,离开藩楼后,还与张玉伯找了一家深巷子酒店,听说那家酒店的羊睑子肉是一绝,昨天却是没有吃到,不过闷烧羊肉却是不错,何时大人有闲暇,林缚请大人过去喝酒吃羊肉。”藩楼的事情自没有必要再说,将与张玉伯的事情略说一下。
“……”顾悟尘刚才有些担心,听林缚这么说,就笑了起来,说道,“好啊,这天气吃羊肉驱寒最是合适,你们下回再去,记得喊我。”
顾嗣元坐在一旁见林缚轻描淡写的硬是不提他昨夜在藩楼威胁藩楼少主惹事生非,便说道:“没想到你倒有这闲情,我昨夜回来跟父亲说过,父亲还让杨叔带着人去东华门街出去找你……”
林缚放下碗筷,朝顾悟尘说道:“大人如此关怀,林缚无以为报。”站起来要作揖行礼。
“坐下吧,是我多虑了……”顾悟尘说道,让林缚坐下继续喝粥,便揭过此事不提。
顾嗣元心里郁闷,心想父亲大清早将林缚喊来,不是要警告林缚日后在江宁莫要太嚣张跋扈吗?毕竟从昨天在藩楼听来的议论来看,此刻在江宁林缚身上已经打上了顾家的标签。
顾嗣元闷头吃过早饭,他是国子学生,随顾悟尘到江宁后,就转入江宁国子学,来年参加国子大考成绩获优等之后,才能到衙门见事候补官缺,这时候还是要老老实实去国子学接受授业。
“我吃完先走了。”顾嗣元放下碗筷,准备起身离开。
“初到江宁,我看你还是多将心思放在温书上。”顾悟尘吩咐了顾嗣元一声就让他离开,过了一会儿,才跟林缚说道,“还是杨朴昨夜回来告诉我,才知道嗣元昨夜是给元锦生领着去藩楼跟藩楼少主还有王府尹的公子见面,这孩子终是还不能替我分忧……”
“大人过于担心了,少君聪颖过人,做事也有分寸,是林缚所不及的。”林缚说道。
“你不要说替他说好话,”顾悟尘说道,“藩楼与永昌侯府关系不同一般,你昨夜之前就有听说过吧?”
“嗯,”林缚点点头,“想着以后跟藩家总不会是一路人,实在没有必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没想到让大人操心了……”
林缚心想顾悟尘作为楚党新贵到江宁来担任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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