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再从容布局针对我们。”
“我担心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宁海镇水师!”林缚说道,“东海寇进袭沿海,宁海镇水师是唯能截流而御之的成建制军队,削弱宁海镇水师,对东海寇来说好处极多……”
安吉县位于太湖西南角,是太湖沿岸四府的最里侧,千余海寇从平江府或嘉杭府悄然过境,迂回四五百里,奔袭无关紧要的安吉县城,多少有些让人捉不到头脑。要说是针对他们,也完全解释不通,林缚更愿意相信东海寇是想将宁海镇水师部分战船调出来,在太湖里分而歼之。
“我们怎么办?去太湖吗?”敖沧海问道,若是东海盗以诱歼宁海镇水营战船为目的,他们就应该在宁海镇水营战船过来封堵这股东海寇退路之前,先行撤入太湖以观局势,或者直接掉头返回崇州。
“还有诸多疑点让人想不透……”林缚摇了摇头,没有决定立即撤往太湖,抬头看了看给大火燃烧的安吉县城,又看了看他们午时给伏击的舒家寨方向,过了片刻,吩咐吴齐道,“你还上岸去,不要管如家寨的伏兵,盯住袭击安吉县城那股东海盗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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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檀站在河堤古柳下,安吉县城烧起来的大火将梅溪湖的一角映照得通明,他凛然有神的双眼扫视夜幕遮掩的梅溪湖,想要从中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奈何阴云密沉的夜幕将林缚所乘的两艘千石船遮掩得不露痕迹。
站在秦子檀身后的舒庆秋乃舒家水寨的当家,络腮胡子,大眼阔脸,左脸颊上有一道很浅的伤疤,给胡子遮住不少,旁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舒庆秋早年曾干过海商,往来晋安与湖州之间,说是海商,实际上是亦商亦盗,他脸上伤疤便是干海盗时留下。
奢家在晋安举事造反之后,舒庆秋就给奢家收买,返回安吉县,等待奢家大兵攻打过来,他可以在安吉接应。谁想到奢家大军给一介儒帅李卓压制始终没能打出东闽,他也就一直蛰伏不动。直到杜荣潜到江东郡来组织庆丰行,舒家才成为庆丰行在湖州的秘密力量。
此次伏杀林缚不成,舒家也就暴露出来,舒庆秋倒不觉得有什么,与其不知道垫伏何时是头,还不如堂而皇之的站出来跟着奢家大干一场。
“没有发现他有接近安吉县城的迹象……”杜荣牵马过来,在灯火下,马背渗着亮晶晶的汗水,显是杜荣快马从别处赶过来跟秦子檀汇合。
“他进太湖筹粮、在西沙岛救灾,目的性极强,绝不可能贸然登岸救安吉县民于水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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