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件不等,枪矛近两千支、军马三百余匹、驼马六百余匹,还有七张安装在独轮战车上的三弓床弩……
林缚不知道该为这样的结果感到欣喜是好,还是感到悲哀是好。
欣喜的是,这数日来他为这些军械花了约四万两现银,但是这批精良军械即使放在武备较充裕的江宁,也要值上二三十万两银子。
左军五营是民勇募兵性质,正常情况下,林缚就是绞尽脑汁、用尽手段、花再大的代价,也找不到渠道去获得这么多的优良武备。
悲哀的是,朝廷在燕南三府诸镇官兵身上每年所花费的粮饷折银数十万两之巨,每一件铠甲、每一柄枪矛上都凝结了那么多的民脂民膏,临到头来,却给这些官兵拿来换几两买酒狎妓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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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冷秋与陆敬严在是走还是留的问题意见分歧、矛盾激化到公然瞪眼拍桌子的地步了。岳冷秋正抓紧时间拉拢军中武官跟他走,他毕竟是堂堂正二品的总督,陆敬严连提督都不是,在岳冷秋软磨硬泡的工夫下,好些将领都变得摇摆不定。
宋博知道再闹下去,东闽勤王师多半会兵分两路,东虏前哨骑兵已经越过黄河进入济南府境内了,越来越明显的趋向表明东虏骑兵主力会南下山东;岳冷秋再不走就没有借口走了。
山东郡司也在德州、临清、济南等要地集结数万大军,想凭城坚固。在山东境内滞留的诸路勤王师兵马人数也超过五万人,只是朝廷的诏告迟迟未发来。诸路勤王师既没有协守地方的义务,山东地方更没有调动诸路勤王师的权限。
宋博作为总督府文职,只能跟岳冷秋移师西进,没有选择随陆敬严留下来的权利,再说陆敬严也不可能放心宋家子弟留下来。
过了今日,便是腊月了。
宋博牵了一匹瘦马,带着两名随从,告假到三榆庄来。
寒风萧瑟,济南府境内的河流都冻了严实,曾经能依仗的天险黄河、小清河,也变成利于骑兵通过的通途。
虽然济南城集结了近四万兵马,又能凭城而守,但是宋博对济南城的命运并不看好,他坐在马背上,看着江东勤王师左军五营的连绵营帐,貌似林缚这几日将人马从可依险而守的山地里都拉了出来,令人搞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宋博带着随从牵马走到军营辕门前,投了拜帖求见林缚,心想:他今日总不该再躲着不见吧?
不断的有人拉着骡马大车进营寨,林缚在三榆庄半公开的从溃逃到济南的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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