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离开济南府后往东北方向斜穿济水、卫河,从东虏势力的空虚地带阳信等地直接穿插到河间府东部去。
就算给东虏哨骑发现他们穿插进河间府的意图,东虏骑兵也要从德州北面的营地出发来追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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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昂是建议直接以四哨马步卒做出增援德州的势态,以吸引东虏在阳信一带的哨骑,方便主力从东虏的哨骑侦察空隙里穿插过去,林缚则担心会将德州北的东虏骑兵也吸引起来。
江东左军将卒士气可用,装备堪称精良,在野地列阵而战,八百甲卒并不畏惧三百东虏王帐兵精锐的冲击,但是敌骑再多一些,处境就会非常危险了。
“用兵便是用险,焉能处处都四平八稳?”曹子昂拨着火炭笑道,“虽有风险,却也值得一试,赵青山与宁则臣或许经验有所不足,那换我与周普率部往北策动,牵制那颜部……”
“让我细想想……”林缚拿火炭在地上将平原府一带的地形都补全,虽说曹子昂、周普不畏凶险,但是林缚视他们如左膀右臂,焉能轻易将左膀右臂置于险境?林缚蹙眉盯着地上表示各处地形的线条看。
这时候在济南从军的河间府秀才孙尚望走进来,看见林缚与曹子昂坐在火盆,作揖行礼道:“大人跟曹指挥还没有休息……”
孙尚望时年三十七岁,河间府沧县人,考中秀才后,参加郡里的乡试屡屡落第,托亲戚介绍到邢州府一家富户人家当私塾西席。
孙尚望平时也好读兵书,有几分眼力,见东虏入寇,判断邢州更容易受到东虏骑兵的攻击,便欲回河间府沧县老家避兵祸。奈何半路给东虏骑兵冲散,被迫折道逃往济南避难,也不知道河间府沧县老家是什么状况。
孙尚望有个好友在济南知府担任幕僚,他逃到济南府后,托这层关系,也进了济南知府的宅子当一名门客,只是始终担心沧县老家亲人的安危。虽说济南府东面的府县都没有失陷,但是东虏骑兵穿插其间,邮路驿路断绝,孙尚望在济南府甚至都不知道沧县有没有失陷。
林缚欲率江东左军北进燕南的消息在济南府诸衙门内部传开时,孙尚望就料道林缚会避实就虚走河间府,便带着十几名滞留济南府的河间老乡来从军,打算回沧县寻找家人。
济南府派出去的斥候侦察能力有限,林缚使吴齐派出游哨,已经摸清河间府内的基本情况,包括沧县在内,沧县以北的河间府九县城池均告失陷。不过河间府境内尚有二三十座坚固的坞堡由于守土乡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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