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只要在坡上保留精兵窥视,就能压制守军长距离的追击溃兵,不至于使整个战线都崩溃掉。
叶济多镝恨得拿马鞭子抽地,他们在坡顶,能清楚的看到出城反击的甲卒不足千人,但是坡下谷原里的七千余兵马都溃散一团,仿佛地里的庄稼一样,风往东吹,就往东倒,风往西吹,就往西倒,给出城反击的守军压着收割性命,甚至为抢逃出路还自相残杀,几乎就没有一道通道可以使他们在朱龙坡上组织反击。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守住大营、并从两翼疏导溃兵,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东胡下马披甲而战的两千精锐也给溃兵冲散,出击的守军专门就有一部盯着东胡下马披甲的散兵正打,那两道黑黢黢的暗门里,暗影幢幢,似乎还藏着两支精锐,大概是防备他们从朱龙坡组织精兵打反击。
“报!”传讯哨骑拖着长腔纵马从侧后驰过来,“十八里外,发现大股敌兵步骑,数量不明,前哨已与其接战,敌弓弩甚烈、进击甚锐,若无援兵,最多拖延两个时辰接近阳信……”
“撤吧!”那赫雄祁艰难的跟叶济多镝建议道,城下兵马完全给溃败了,连同西城、北城围垒里的兵马也完全给冲散,南城、东城的兵马不待这边下令,城里的守军刚出击,就主动后撤,这时候派兵弹压怕是会直接闹出哗变来,两个时辰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制止混乱的蔓延。现在还不清楚林缚从别处调来多少兵马,但是他们手头还能掌握打反击的精锐就大营三千骑兵,守军失利,还能避入阳信城里,要是他们失利,要么溃败,要么避入营寨待援。营寨的防御能力,完全不能跟阳信城相提并论。
“坡下两千东胡男儿怎么办?”叶济多镝朝着那赫雄祁大吼,他知道留给他做决定的时间不多,要么坚决派兵拦截江东左军的援军,要么就坚决后撤,不然等江东左军两路合作一处依城而战,他们完全不占据会战的优势。
夜色昏昧,这边有沿坡脊、城头烧起来的上百堆营火加强照明,亮度也仅仅能勉强看清整个战场的大体动势。
他们不知道从东面赶来的江东左军的援军有多少兵马,也不知道要派多少兵力去拦截才能有效。兵力多寡还是其次,关键是夜战。
要不是攻城战,极少有将领愿意在无法控制部队或者说控制部队能力大幅减弱的情况组织夜战,稍不注意就可能导致己方的连锁溃败,而之前数战表明,江东左军的夜战或夜间行军能力比他们更强。
但是就这样撤退,叶济多镝不甘心啊。他前后带来东胡精锐、新降汉军近两万人,民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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