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玉伯塞到淮安来。
他示意梁文展继续说下去。
“汤公与张相闹得连师生都做不成,两者之间的积怨,又岂是我们能明了的?岳督也不可能以为派陶将军过来撕心裂肺的哭嚎一顿,便能让林缚动容,”梁文展说道,“岳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制置使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么说来,制置使最后还是会出兵的喽?”刘庭州问道。
梁文展点点头,说道:“前年,东虏破边入寇,制置使孤军北进燕南,其胆略堪称天下无双。此次救徐州,看似比北进燕南那次要凶险一些,实际则不然,关键是怎么救的问题……”
“攻下宿豫、睢宁,或攻克沭口当面之敌,与沭阳守军联兵进攻剡城,只要进入了临沂,徐州之围也就解了,”刘庭州捋须说道,“如此看来,制置使手里的兵力确实有些不够……”
江东左军野战还无敌手,但是攻城拔寨之事,有三五千精锐却不能胜任。
流民军战力虽不比江东左军,但有城寨可守,将极大弥补战力上的不足,换作是刘庭州,也不舍得拿跟自己出生入死的精锐老卒硬着头皮都攻城拔寨——打下来,伤亡也会极大。
“我看制置使倒是有胸有成竹,颇有把握。”梁文展说道。
“哦?”刘庭州讶异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来?”
刘庭州知道梁文展为筑堤安民事,这半月来与林缚相处颇多,但是林缚人在这里,除练新卒外,根本就甩手不管沭口的防务,梁文展又怎么看得出林缚胸有成竹?
“这些新募之卒,这十多日来,不走操列,只分队练守防作战。府尊大人,你看那校场边那一段段拿土临时夯成的城墙、屯兵洞以及城门道、濠沟,便是让新卒练守防之术的。大人,你以为林缚要做什么?”梁文展卖了个关子,反问刘庭州。
“制置使是打算拿这六千新卒将沭口营寨的五千精锐替换出来?”刘庭州脑子转得也快,不过又担忧的说道,“这六千卒才募来半个月,能用去守沭口吗?”
“府尊可别忘了,制置使当初北上勤王时,新募三千民勇,拉到济南就敢跟虏骑野战的,说到治军之能,天下能与制置使相比者,倒也没有。”梁文展也看不大透林缚的军制,毕竟无法接触军中细节,站远旁观,又怎么能看出究竟来?
说起成军之速,倒不是仅有江东左军一例。
想梁家蛰伏沁阳时,也就灌云伯梁成翼率五六千精锐,但是梁习、梁成冲奉旨西击天袄叛军时,也是先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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