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淮东通往外地、特别是通往扬子江南岸的信道。
接下来就是更外围的官员、将领以及普通吏员及战训学堂的储备军官——到深夜时,平时与淮东走得亲近的崇州乡绅、南迁海商以及在崇州的东阳乡党等势力代表都接到通知。以吴梅久为代表的海陵府及诸县官吏却是在第三日,也就是二十一日,才接到林缚关于府衙及诸县衙门接受军管进行军事总动员的手令。
这一天,从长山岛以及部署在长山岛与鹤城之间海域诸沙岛的烽火墩,一路烽火传讯到崇城——普通人不晓得这次烽火传讯意味着什么,还以为是有敌军从东面海上侵袭而来,傅青河等人却晓得林缚率领的主力船队,已经从北面返回长山岛一线。等着葛存雄率靖海第三水营主力船队从江门出海,一起挟雷霆之势奔袭奢家在浙东的腹心之地!
同一时间,李书堂乘船前往扬子江南岸,他将代表淮东说服陈家同意调海虞军参加后期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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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临水的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天色阴沉,光线黯淡。
县城西门千余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伏着,还来不及收拾,血液从还没有僵硬的尸体里流出来,汇集到低洼处,混着雨水,形成面积更大的血泊肉池。
到处都残戈断戟,城墙上插满箭矢,密集得就像刺猬,奢飞熊在田常的陪同下,登上临水县城的西城门楼子,看着西城门内外的战场,不难想象午前激战的情形——此时在东城还有一些借街巷宅舍抵抗的声音传来。
一名穿着玄色铁甲的健壮中年人登上城门楼子,钢质兜鍪下的头发淋了雨,湿贴在额头上,眼睛大如铜铃,络缌胡子。他左臂裹着伤,走路一瘸一拐,腿上也受了伤,但人十分的精神,隔着三五步推山拜倒,口里喝诺:“振鹤拜见都督大人。振鹤鬼迷了心窍,受田大人点拨,到今日才识得明主,真是蠢笨如猪,还请都督责罚!”
“何责之有,何责之有?”奢飞熊走过来,将方振鹤从地上搀起,说道,“方将军快快起来。此前为保密,没有及时向大都督府为方将军你请功,但从今日起,你便是浙闽大都督府的首功之将、首功之臣。异日封侯赏爵都属寻常,方将军可不要嫌弃今日位微权轻……”
“能为浙闽效力、为都督效力,振鹤便心满意足,”方振鹤说道,“只是未能全歼临水驻军,实是遗憾,请都督许我率部往南追击临水残军,为都督再建功绩!”
“好!”奢飞熊哈哈大笑,“方将军有建功立业之心,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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