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我也养猪……”马兰头爽朗笑着回道。
“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说的比唱的好听。淮东的官员将领,我跟他们说:不要跟我谈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让你治内不能饿死人,就是最基本的仁、最基本的义、最基本的德;都说天灾人祸,人祸就是最大的背德,”林缚又说道:“关于物资分配的问题,现在淮东的物资也很紧缺,所以才在军中分等级供应。军官操劳更甚,所以会有一些额外的军官物资补贴,但也有限。做这些安排,根本的出发点是保证部队的战斗力,更好的安民靖土,不是培养官老爷的作风——谁的贡献大、谁的功劳高、谁勤勉用心,都就能得到更好的保障。要是不做到这一点,岂不是打仗时大家都要缩到别人后面去?”
诸人皆笑。
即便是近一年来,得淮东支援渡过困境,接受招安编为淮阳镇军接受淮东军司的节制步入正轨,马兰头、李良等将,对淮东存有感激之情,但对林缚本人也是是敬畏有余而难有亲近之心。
毕竟此前只见识过林缚在战场上的凌厉手段,而林缚本人在淮东的声望已经高达无人能够取代的地方,即使马兰头、李良等人仍然心存警惕,但仍以仰视的心态来看林缚。
林缚此来淮阳视察,马兰头、李良等人也是颇为意外,即使有感于林缚对淮阳镇的信任,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要如何接近,才能算合乎分寸,却没想到林缚说话从语气、方式以及所说话的内容,都让他们觉得平易近人,一下子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虽无山珍海味,但在野外冒着风雪围着一锅肉汤,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畅怀欢谈,令高宗庭颇为感慨。
林缚要来淮阳视察,高宗庭是持反对意见的,毕竟在一年之前,大家都还严重对立的两方,就算眼前,淮阳军镇仍保持相当的独立性,仅名义上接受淮东军司的节制,谁能保证淮阳镇诸人就一点野心都没有?
算着时间过栈桥在野外就餐,也是高宗庭筹划,就是要利用这短暂的时间观察淮阳镇诸将有无异常——看到眼前此景,高宗庭才晓得有人是生来能得人心的。说到得人心,无非是要清楚别人需要什么,而自己能给予什么,权谋太多、太细、太诡,反而不能算好事。
不过这顿野餐吃得也不能算平静,林缚喝过肉汤,与诸将站起身活动腰腿,骑兵牵着马散开列队,打算继续前行时,淮阳方向就有探马驰来,在淮阳城北发现有渗透进来的燕胡前哨……
“十五人一队,穿皮甲、持刀弓,皆双马!”林缚接过刘妙贞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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