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的梁习接援出来。但要是梁习不能率残部固守东阳县牵制敌军主力,援军赶过来,发觉东平县早就粮尽而降,很可能招来敌大股骑兵的迎头痛击。
梁家怕淮东、江宁不出援军,极有可能虚夸东平存粮量足。
梁家南撤,曹州(今荷泽)与济宁是大城,也是梁家事先准备撤入的主要城池,东平县蕞尔小城,又残破不堪,是梁家南撤途中的中转站,梁家怎么可能在东平储备多少粮草?
“长淮军有动静没有?”高宗庭问道。
“梁家这一撤,长淮军的侧翼就暴露出来,整个河淮防线的基础就彻底松动了,”秦承祖说道,“柳叶飞降敌证据确凿,受其牵连,岳冷秋辞相致仕,暂时隐居秣陵湖畔。永兴帝不许他离开江宁,应有待风头过去就行起复之意,但岳冷秋的起落,必然又牵扯到徽南、长淮两军——长淮军是撤是守,江宁那里争论了数日,最终得出一个令长淮军南撤援东平的决策来。只是岳冷秋刚辞相,叫人担心长淮军军心浮动、士气不振。这时让长淮军去援东平,凶吉难测……”
淮东在这时候不想逼岳冷秋辞相,甚至更想岳冷秋留在庙堂之上,就眼前的形势,长淮军及徽南军的军心浮动,也不符合淮东的利益,但不坐实柳叶飞的罪名,淮东出兵登州就将失去立场。
有时候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求个两全齐美的。
不待高宗庭再问,秦承祖接着介绍河淮之间最新的形势:“董原也仅是率兵进入涡阳,但没有再北进的意思,看情形也是防备着陈韩三生变……”
要说柳叶飞的投敌让很多人没有预料到;对陈韩三,朝野上下几乎都怀有很深的戒心,包括退守襄阳的罗献成,一样叫江宁无法省心……
“要能陈韩三这颗毒瘤拔掉,刘妙贞所部三万精锐也就不至于给钉在淮阳走不了……”赵虎捏着拳头,对陈韩三反复降叛的行为也极为不屑。
“难……”高宗庭苦涩的摇了摇头,从秦承祖眼神里也读出一个“难”字。
陈韩三此人毫无操守可言,一旦燕胡势大,席卷而来,他投敌的可能即使没有十成,也有八九成,实则是一个极危险的不稳定因素。再者,秦承祖、曹子昂、周普等人对陈韩三也怀有极深的仇恨,但要是能除去,绝不会拖到今日还不动手。
陈韩三非柳叶飞能比。
冒充江宁特使,假宣密旨,就能将柳叶飞诈出城来歼灭;这种简单的计谋,很难对陈韩三奏效。
淮东甚至只是依据猜测,就能以迅雷不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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