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楚王府上下百余口家小只身逃去淮阳求旧敌庇护,元翰成更愿意试着去劝一劝陈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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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伯与楚王元翰成联合投上拜帖,坚称见不到人便不从门厅离开,马臻挡架不能,只能将他二人请入陈韩三的“病房”。
陈韩三髯须黑脸,额头贴着汗巾,在张玉伯与元翰成进屋时,才由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妾搀扶着极费力的欠起身子,嗓子眼似乎给猫爪子挠过一样,声音又沉又哑,说道:“有劳王爷过来,本使怠慢如此,实在是大不敬……”
“陈将军莫要自责,战事正紧,我也是听得陈将军身体欠安,才着急过来探望,”元翰成不管陈韩三是真病还是假病,只照着他与张玉伯商议的事往下说,“徐州城上下数万军民的安危,可都寄托在陈将军的身上,所以也就顾不得陈将军抱怨我们过去打扰你休养了……”
“王爷这是哪里话,王爷有什么要吩咐,我陈韩三就是赴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这点打扰算什么?”陈韩三欠着身子,也无意将侍妾跟马臻遣开,撑着床沿,空咳了几声,说道,“北面战事虽紧,但我有两万男儿守着徐州,其他不敢说,但保胡马踏不进徐州城半步——王爷别看我现在起不来,待胡马到徐州城下,我便躺在病床上还起不来,也会叫人抬到城头的。再者,其他事情,都由张大人帮衬着,王爷也尽管放心……”
陈韩三做马贼之前读过几年的书,这一番说得滴水不漏,叫张玉伯跟元翰成也找不到半点破绽。
张玉伯说道:“仅守城池,陈使君麾下兵强马壮,自然是绰绰有余;然而除城中军民,徐州城外乡野民户数十万人则无依无靠——依淮东侯所令是要坚壁清野,但坚壁清野,伤民甚重,况且今年坚壁清野以拒敌,明年敌马还来,这徐泗地区且不要彻底的废掉?”
“那张大人有什么妙策?”马臻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问道。
“倘若能打了燕虏大败,不仅能挫其锐气,还能解东平之围,可算一举两得?”张玉伯说道。
“张大人这么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徐州城里就两万兵马,可没有办法将燕虏打个大败……”陈韩三说道。
张玉伯看了元翰成一眼,元翰成接过话说道:“本王今日与张大人商议,想着若是徐州诈败,诱燕胡派兵马来取徐州,而徐州与淮东来个里应外合,歼灭得这股来取徐州的燕虏,必能重挫其锐气,东平之围自然也能不解而解——陈将军,你以为此计如何?”
陈韩三与马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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