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水低落,石墙外有大片的江滩露出来,不过易登陆的滩地,在外围又临时打下木桩墙,环岛还遍布铁荆棘及陷坑。
从河口撤下来的人极多。即使可以往北岸疏散,但是除非回东阳老家去,去北岸也只能风餐露宿,更多人更愿意留在狱岛观望形势。
好在之前的监房极大,后来改为货栈,又增建了许多仓房,赵虎他们过来之前,狱岛这边并不拥挤。
赵虎看过之后,坚决的说道:“除乡勇家小外,其他人一律用船撤出北岸。奢家没有渡过朝天荡的能力,北岸是安全的;相反,江宁失陷后,奢家必然会派兵将狱岛当成钉子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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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的太阳光照不进来深阔的文华殿,殿内光线丝暗。
好不容易出了太阳,天气却是越发的阴寒。随着时间的推移,元鉴武也是渐渐没有了耐心,脾气越发的暴躁,宫女及太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一点小差错,就挨一顿杖刑,送条半条小命。
“淮东的兵马到底从萧山开拔了没有,池州那边怎么也还有什么消息过来?”元鉴武在殿里来回踱着步子,口不择言的厉声质问,“林缚是个滑头,岳冷秋难道也要辜负朕的信任?”
张晏无言相对,这时候也不能挑皇上的心头火,即便猜到岳冷秋有可能是为保存实力,也只能先帮他说几句好话:“江州受敌,将卒闹着要回去先解江州之围,岳相好不容易弹压下来,不过池州缺粮,大军不易行。算着时间,林相今天应能到池州。江州军只要动起来,也快,从青阳进南陵,江州军只要进入弋江,就能叫叛军右翼不能伸展,到时候只要等淮东军过来就行……”
“那淮东那里呢,”元鉴武急躁的问道,“这雪也停了,太阳也出了,淮东兵马也应该从萧山北上,怎么半点动弹都见不到?”
“雪融道路湿/滑,江宁这边天气冷,风吹一夜,湿土能冻结实了;杭州、湖州那边的气候要比江宁暖和一些,雪后道路只怕是更加难行。”张晏说道。
“这个难行,那个难行,”元鉴武厉声说道,“总不至于等江宁给奢家攻下来,什么又都变得容易吧?”
“皇上息怒……”张晏说道。
黄门太监小跑进来禀告:“户部尚书王学善在宫外求见……”
“他来做什么?”元鉴武冷哼一声,昱岭关之败,他虽然将谢朝忠、刘直抓拿下狱,心里依然有些怨恨王学善,暗道:当初要不是王学善站出来插一杠子,谢朝忠出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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