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臣刚要推门而入,想起什么停住脚问:“你们夫人呢?”
长云如实回答:“夫人刚刚去了沈家,这会儿应该到了。”
“坏了!”
陆久臣一拍大腿,进去后发现某人正悠哉地喝着茶,一屁股坐在他对面,问:“早朝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傅今安拨了拨杯盏的盖子,茶盏中升起的雾气熏得人暖烘烘的,“嗯。”
淡淡地应了一声。
陆久臣睁大了眼睛:“知道你还让她去沈家?”
傅今安终于掀开眼皮懒懒地扫他一眼:“不然呢?绑住她的手脚?”
陆久臣噎住,道:“可你就不担心她认定当初那个毒是你下的?”
担心,怎么能不担心。
不担心的话他也不至于在书房坐了半个上午,什么也没干。只是有的时候越担心,他表现得越是淡定。
陆久臣看着他垂眸不语的样子,恨声道:“肯定是柳子墨那个混蛋!上次你把他伤了,他便故意报复你!”
柳子墨是康乐侯幼子,也就是柳贵妃的亲弟弟。
康乐侯及其长子平庸无能,但是这个小儿子却是个出息的。十几岁跟随大军驻扎西北,与西肃王素有往来。
也是个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主。不然也不能在西肃王眼皮子底下混得风生水起。
这不,去年柳贵妃就在皇上跟前吹枕头风,说想念幼弟,皇上也答应她会在今年年底召柳子墨回京,并委以重任。
而前几个月傅今安出京办事的时候,两人不知怎么遇上了,还大打出手,柳子墨受伤严重,差点丢了半条命。
陆久臣这才认定是柳子墨从中作梗。
傅今安却笑了一声:“还有人想浑水摸鱼。”
陆久臣一惊:“你,是说皇后?”
傅今安摇晃着手里的茶盏,轻轻道:“她可能知道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了。”
陆久臣瞬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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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染跟沈聿知从舅舅书房里出来,沈聿知盯着她的侧脸,终于忍不住问:“你还好吗?”
洛染仰头看看表哥,苦笑了一下:“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呢?”
停顿了一下,又道:“若是比起寻常人家来,每日要晨昏定省,侍奉公婆,关爱小姑,我总算是好的。除却成亲第二日,他从来没让我去东院立过规矩,其实说起来,比没出嫁时还要自在几分。”
“可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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